“对对对阿婆,我妈苦啊,刚嫁给我爸的时候被我奶奶磋磨,别说新衣服,三两天头都要饿肚子,好不容易熬成婆,脱离苦海,我就想好好给她做身衣裳,您看……”
上辈子吴秋月曾听周文生提过,周红梅的婆婆,早年就被婆婆磋磨,不是挨打就是饿肚子,家里人吃饭她饿肚子站规矩。
他们那个年代的婆婆那就是家里的天,磋磨儿媳妇就是天经地义,而她虽然喜欢磋磨儿媳妇,可也最同情跟她一样被磋磨的人,就是个矛盾又变态的老虔婆。
“那个……你先进来!”
吴秋月勾了勾嘴角,有戏。
老婆子搓搓手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儿媳妇在纺织厂上班,改良布是弄不来,可厂里逢年过节分了几块布,我们也用不着,看你急用又孝顺,我就咬咬牙让给你了!”
“啊真的?阿婆你真好。”
“你在这等着,我去拿给你看看。”
老婆子说完就钻去里屋。
上辈子,这个家吴秋月来过几次,知道这里屋连同着后院一间杂物间,实际那杂物间可不放杂物,放的都是他们家人从厂里弄回来的东西。
周红梅弄回改良布,她丈夫就弄回机器上不要的零件,至于这家老东西在粮站工作,那更了不得,直接往家倒腾粮食。
那真真是一家子贼。
而且专挖社会主义墙角。
吴秋月耐心等着,没多会儿,老婆子就拿出一块十几尺的布料,这布没什么特殊的,普通的枣红色布料,就是上面有大片藏蓝色的染块,因为面积不小,所以整匹布都毁了。
只不过看着眼前的布,吴秋月顿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还真是自取灭亡,都把证据送她手里了。
吴秋月问了价,又哭诉一番,一尺布压了两毛钱,吴秋月买了十匹才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刚拐进巷子,吴秋月脸色清冷,拿着布料决定去纺织厂。
黄青家的住址吴秋月不知道,她得先去摸底,然后才能找人。
吴秋月没直奔纺织厂,路过小卖部买了一包大前门,绕到后门。
后面开门的老大爷,看着吴秋月一个小姑娘找过来,立马提高警惕。
“干什么的!”
吴秋月笑着道:“大爷,我没啥事,就是想跟您问个人,您知道黄清吗?我找她有点事。”
“黄清?你找她做啥事?”老爷子眼珠子闪了一下。
莫非这老爷子跟黄清有关系?要是这样,那她都不用去黄清家里了。
“是这样,我之前是这纺织厂的女工,跟黄清同志是特别要好的朋友,我找她是想帮她解决一桩天大的麻烦,大爷,麻烦您帮我喊她一下,不然,她可能要栽大跟头了。”
吴秋月说得煞有其事,老爷子狐疑地打量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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