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准了。”
“谢圣帝。”
张厉勇恭敬的退出豪华御帐,去做准备了。
洪圣帝却是嚼着鹿肉,沉默了许久。
……
有一从卧牛村就追随的老兄弟,借机进谗道:
“圣帝要小心呐,他一个降官,又娶亲,又带兵的,万一他哪天~”
“住嘴。”
洪圣帝把筷子一拍,皱眉骂道:
“朕倒是想倚重你,你懂兵法吗?你懂攻城吗?你懂练兵吗?”
老兄弟:“……”
过了一会,洪圣帝又安抚道:
“尔等都是老兄弟,但疏于军政。当勤勉钻研,多锤炼多锻炼。没有人的能力是天生的,你们多学着点,张厉勇带兵是有一套的。”
“臣请命,去四周没降的城池练练手。”
“锐气可嘉,朕给你3000兵。”
“圣帝,我等也愿往。”
“好,朕给你们各人3000新兵,大胆历练。”
下属们争着表现,这是好事。
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洪大昌不会打击他们的积极性。相反,还会鼓励。
白莲教不缺人,缺的是精兵还有先进武器。
每天都有饥民来投奔,营帐都住不下了。正好派出去打打粮,攻攻城,消耗掉一批。
大浪淘沙,活下来的就是合格士兵。
……
这些人纷纷领命离去后,御帐冷清了许多。
御前大管家司马尚钻了出来,将一杯血酒放在了案上。
“这是?”
“圣帝,臣昨日意外捕获了两头小鹿,这血还温热的。”
“何用?”
洪圣帝露怯了,以他原来的身份,还真没喝过这等大补的玩意。
司马尚凑过去,小声的说了几句。
他焕然大悟,含笑点头。
端起来,一饮而尽。
司马尚拍拍手,上来两个女子,手里端着炙鹿肉。
“圣帝,请安心享用。”
说罢,他悄然退下,帐内其余人也识趣的离开了。
走出大帐,司马尚佝偻的腰就直了起来。
手背在后面,冷冷吩咐道:
“30步内,不得有任何人。”
“遵命。”
……
御帐亲军,纷纷单膝下跪领命。
司马大人深得圣心,经常代表圣帝行事,故而得罪不起。
曾经有几个自恃资格老的侍卫,故意顶撞他。
结果被御前告了黑状,一人被杖责50,另一人被打发到征粮队去了。
于是,司马尚的威信就立了起来,再无人敢提及他的降官身份。
就连明堂堂主,入教10几年的王胖子都开始和他称兄道弟拉好关系。
而司马尚和张厉勇俩人,也走的很近,逐渐形成了一个“前清廷官吏小集团”。
并且在白莲体系中,话语权日益变大。
洪圣帝虽不愿看到,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老兄弟们除了会烧香念经、会装神弄鬼、会举着大刀片冲锋玩命,其他的啥也不会。
粮草的存量、消耗量永远是个迷。
安营扎寨,搞的像乞丐聚会,四处漏风。
行军时,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
炮营更是扯淡,每天跪在炮口前,烧三炷香,美名曰祭炮神。
行军时,炮筒贴着黄符纸。
开炮之前从不瞄准,跪地念念有词。
一旦侥幸命中,则狂呼心诚则灵。
……
种种离谱行为,
就连押运火炮回来的宋堂堂主,和皖北分舵舵主石益开这种纯外行都看不下去了,生怕他们搞坏了这20门重金购买来的火炮。
洪圣帝虽然不懂火炮,但是那整齐划一,毫无毛刺,锃亮的能照人的炮筒,就说明了做工的精良。
心中又一次诅咒,李郁赶紧全军覆没,只身逃跑,然后无路可走,只能来投靠自己。
自己依旧会大人大量,封他高官厚禄。
嗯,还有潘赛云这个外向的妮子,一并赏给他。
“路上顺利吗?”
“清兵设置了几次关卡,好在有惊无险。”
“好,好。”
白莲组织严密,常在各交通要道皆有布置秘密联络点。
一般以大车店、旅店、饭庄为掩护,再发展若干小吏充当保护层。
教徒过境时,提供掩护。相当于一种古早版的地下交通站。
而且很多秘密联络点的掌柜,甚至持续了几代人,家族传承。
一入白莲,世代白莲。
背叛者无一幸免。
当然了,光用教规恐吓肯定是不行的。
入白莲的好处自然也是明显的,不担心被欺负,可以放心挣钱。
凡是三教九流来故意找茬,一般都会意外死亡。
物理布道!
……
“拜见圣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洪圣帝对于石益开还是满意的,因为他很有诚意。身为皖北豪强人士,隔着大老远的却愿意奉自己为共主。
“皖北的形势,如今好吗?”
“1000弟兄,蓄势待发。”
“石兄弟,一旦起事后准备向何处发展?”
“臣想向南打,打到长江,就能和圣国互通来往了。”
“好,你是个有大局观的人。”
“谢圣帝。”
实际上,往南打除了长江方便联系之外,还有个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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