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张厉勇恭敬的磕头,起身。
他的部下,也都挨个升官,成为了千夫长,百夫长。
……
洪教主没有骗他,是真的名副其实的万夫长。
只不过,是一万个泥月退子。
所有人的脸上,还透着一股畏葸、憨厚。
白莲对于招募的新兵一视同仁。
每人只发放一个长矛头,一根白布条。
就连矛杆都是自己削的,长短不一。
张厉勇倒也很淡定,他知道自己这个万夫长是光杆司令。
营中,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自己,和自己带来的那一百多弟兄。
要想获得信任,只有尽快纳出一份沉甸甸的投名状!
和官兵打一仗,打赢,砍下足够多的首级,洪教主才会真的信任他。
“明日,开始练兵。”
“你们全部下去,每人督100新兵,该打的打,该杀的杀。我们的富贵,就靠这一万饥民了。”
“遵命。”
张厉勇的帐中,酒肉、女人都赏赐下了。
还有一本白莲教义。
这也是洪教主的一番良苦用心,诚意和面子都给足了。
接下来能走多远,就看尔等晓不晓事了。
……
张厉勇悄悄派出了一心腹,潜回安陆安顿张氏族人。
无非是小心提防,先遁入山区,防止官府报复!
朝廷对于失土官、降官,从不宽宥。
前者的家眷可能是流放,后者大概率九族诛杀。
朝廷有决心,地方有动力。
抄家,是有油水的!
张氏三代官宦,虽然多是武官,可也是出了名的殷实。
只要自己投敌的消息传出去,总督先回砍了自己的妻儿。
安陆知府,也会抢着把张家杀光,捞一笔。
忠诚!
想到这里,大帐内的张厉勇有些难过。
突然帐门掀开,探进来一个脑袋。
虽不相识,可一打眼就嗅出了熟悉的味道,同类。
“张大人好,鄙人司马尚,曾任郧阳知府,现为教主帐下的百夫长,负责管理女营。”
张厉勇立马起身,寒暄闲聊。
聊天的内容很随意,在场伺候的白莲教徒全程监听。
不过,以他的水平是听不懂的。
官场中人,说话都是云山雾罩,只有同类才听得懂。
总之,司马尚传达了一个信息。
你我皆是降官,以后当互为奥援,多多来往。
张厉勇自然是满口答应,降官elp降官。
不仅如此,以后若是有更多降官也要拉进来。
山头,就是这么来的。
……
次日,张厉勇开始练兵。
几十名手持大刀的亲信,站在面前。
一个上午,就斩了50几颗首级。
要想成为正规军,认识鼓号旗帜,懂得阵型变幻是基本素质。
长矛猪突,只会前进不会后退的打法是外行,遇上厉害的对手,会死的很惨。
张厉勇要把这一万余人,操练成精锐的冷兵器搏杀军团。
光长矛是不行的,他已经打了申请,索要500套刀盾。
洪教主在塌上,听闻了手下奏报,只是笑笑。
“朕用人不疑,给他。”
“顺便告诉他,朕希望他能够做好先锋。”
“万岁之月匈襟,超越唐宗宋祖。臣佩服。”
司马尚,及时的献上马p。
他在教帐内的地位,扶摇直上。
在襄阳搜罗了20女子,皆是上品。
就连洪教主这种草原老骑士,过眼后都颇为满意。
于是,提拔为百夫长,管理女营。
虽是小小百夫长,可得到了圣眷,就不一样了。
许多人私下腹诽,一个狗官居然爬到了老兄弟的头上,实在是不公平。
……
洪教主也未曾意识到,自己心理的微妙变化。
起初,他是很厌恶这个降官的。
慢慢的,竟觉得他越来越顺眼。
做事漂亮,说话也好听,知礼节知诗书。
拍马p,总能拍的恰到好处。
而帐下的那些老兄弟就不行了,文盲大老粗。
只会说个教主牛哔,教主真雕。
偶尔自己想聊点人文、诗词,抒发一下含蓄的情感,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司马尚就不一样了,毕竟是进士出身,经史子集无一不通。
总能在自己发表高论之后,再加以总结、升华。
挖掘出一些,自己都没想到的深层含义。
偶尔宴上合诗,也是合理发力。
他所合的诗,总是比朕的诗,水平稍微低那么一丢丢。
这样的下属,哪个领导不喜欢呢?
……
“司马,朕的仪仗、服饰也交给你吧?”
“臣诚惶诚恐。”
“哎,不必紧张。你办事朕放心,就再成立一个銮仪卫吧,也归你节制。”
“谢万岁。”
洪教主突然问道:
“张厉勇会忠诚于朕吗?”
“一定会。”
“好,过些天就让他去打几个城池吧,让朕瞧瞧他的忠诚和本事。”
“遵旨。”
简单过问了城防,还有后勤辎重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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