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想大儿子,但一直不知道他的下落。
好不容易盼到梁适安排他们母子见面,不曾想梁适没了。
她只能耐心等大儿子主动联系她。
这次那么多宝贝被发现,大儿子知道后,会不会怪他没有看好楚家老宅?
心中五味杂陈。
想到这里,有些怨恨梁适,为何不早点安排她和儿子见面?
想念大儿子的同时,也想念小儿子楚治。
此刻,楚治正在炕上喊疼。
昨天被打的伤,去蹲坑回来后,疼得更厉害。
冯帅去上班没在家,冯母在家照顾楚治。
楚治时不时透过窗户向外张望,“妗子,还没人过来送钱吗?”
冯母知道冯帅的长远打算,对楚治十分客气,“还没有。不着急。兴许有什么事耽搁了,你耐心等等。即便你手里没钱,我和小帅也不能饿着你。”
更何况,之前楚治给的生活费还有两百多块。
楚治一脸感动,“妗子,你们对我真好!这段时间若是没有你们,我还不知道自己得惨成什么样。等我有钱了,一定先孝敬您!”
冯母故作和蔼,“你早点找个媳妇,就算孝敬我。今晚小帅加班陪客户,可能凌晨才能到家,你不用刻意等他,一会早点休息。”
“我不休息,等我姐派来的人送钱过来,我才会睡。”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是冯帅家吗?”
楚治来了精神,“会不会是送钱的来了?”
“我出去看看。”
冯母快步出去。
没一会,带着一个男人来到楚治面前。
那人上下打量楚治一番,满脸不屑,“你就是楚治?”
楚治感觉到来人看不起自己,不过他无所谓,“没错,是我姐让你来送钱?”
不过,目光落在这男人的西服和皮鞋上时,不免羡慕。
这一身行头得上千块。
跟在他姐身边的人这么有钱?
“是。”那个男人指了指楚治的脸,“被谁打的?”
楚治满脸愤恨,“被一个穷鬼打的。宁愿被关进去,也不可肯赔钱。白挨一顿打,我心里委屈啊!”
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顿打是否白挨,你自己看着办!”
楚治麻溜地接过钱,嘿嘿一笑,“你的意思是让我花钱雇人打回去?”
“我可没说这话。走了!”
男人朝外走。
楚治一脸无赖的样子,“回去跟我姐说,下次派人送套西服和皮鞋过来!国外进口的那种!我身上有伤,恕不远送。”
男人没有理会他。
一直没说话的冯母,送男人出门。
礼貌地问道,“您是小治他姐的什么人?”
男人不冷不热地回应,“我是她丈夫。”
冯母客气几句,“原来是小治的姐夫啊!晚上在家住吧?”
“不用,我住县城招待所。”临出院门前,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冯母,“谢谢您照顾那个不成器的楚治。”
冯母没有接,“我照顾他,不是为了钱。是因为他是我丈夫的外甥。”
男人收回钱,试探着问道,“当初冯春花对你家那么无情,在她被关后,你竟能帮她照顾儿子?你不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