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薄湛北进来。
“要不把人叫进来吧。”
他这次也有些冲动了,薄湛北好歹帮了宁岁岁。
“他是薄家的人,不会死的。”宁岁岁垂下眉眼,仿佛并没有将薄湛北放在心上。
可霍宵察觉到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
包扎结束,霍宵住进了同一病房。
他让助理送了生活用品过来,又给宁岁岁点了鸡汤,吃饱喝足,宁岁岁安然睡去。
霍宵起身,看向助理:“薄先生呢?”
“回去了。”
霍宵颔首,好歹还活着。
......
宁岁岁在医院住了两天,坚持出院了。
霍宵帮她办好了出院手续,将她送回小区。
“岁岁,你怎么搬家了?”
霍宵记得之前她不住在这里。
“爸爸给的。”
宁岁岁提过自己找到了家人。
霍宵表示祝贺,并没有多想,如今想来,非富即贵。
“对你好吗?”
“很好。”
宁岁岁下车,目送霍宵离开。
一转头,对上了一双布满了寒意的眼眸。
薄湛北站在树下,还穿着那件衬衫,满眼都是血丝,憔悴不堪。
宁岁岁指尖微微颤抖。
“你和霍宵一直在一起?”
薄湛北缓缓逼近:“和我离婚,是想和他在一起吗?”
宁岁岁嗅到了一股酒气,后退:“薄湛北,滚开!”
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和谁在一起,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薄湛北察觉到了她的躲闪,眼底布满了痛苦:“张凌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
“我知道是你发现了线索。”
宁岁岁打断了他:“但我不会感谢你救了我,毕竟是你害我被绑架。”
薄湛北眸色骤变。
“三年前,你,你身边的人没一个瞧得上我,他们随随便便就能够羞辱我。”
“三年后,因为你,我被绑架,差点死在张凌手里,连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觉得我需要感谢你吗?”
薄湛北喉结滚了滚,满眼都是痛苦:“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要替你出气,我只是想让你好过一些…”
也奢求不那么讨厌他。
“不需要。”
宁岁岁摇摇头:“这么多年了,我早就忘了那些话,是你让我想起来的。”
她叹了一口气:“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不需要再联系了。”
薄湛北站在原地,不肯动。
他当初高高在上,居高临下。
俯视着她。
用她的软肋,一次次逼她。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岁岁,我知道错了。”薄湛北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满眼都是暗泽:“我答应离婚,不是因为我想分开,是我想让你别那么讨厌我,我没想过分开的,岁岁,你给我一个机会——”
宁岁岁听腻了,抽手,嫌脏,一巴掌甩过去:“滚。”
薄湛北应该很少被人打,闪过几分薄怒,却硬生生压下去了。
宁岁岁有些诧异,若是换做当初,薄湛北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看来,是变了。
宁岁岁转身想走,却被薄湛北攥住了,紧接着,身上一沉。
滚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掺杂着醉意。
“岁岁——”
他声音低哑。
宁岁岁下意识抬手,却被他抱了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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