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簌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爬上来,她下意识攥住了筷子:“那玉佩,是满大街都有?”
“不是,她找人定制的,比起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算不得贵重。”
可情谊才是最重要的。
厉簌簌吃不下去了:“妈,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厉簌簌快步离开,拨通电话,语气有些慌:“宁岁岁呢?”
“做完手术大出血,医生说情况不太妙,我让放弃治疗了。”
厉簌簌僵在原地。
啪嗒一声,手机落在地上。
眼前闪过那一枚玉佩。
黑压压的天空犹如一张血盆大口,裹挟着寒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
与此同时。
海城第一人民医院。
女佣昏昏沉沉醒来,她下意识抓住了护士:“厉簌簌,找厉簌簌......”
她伤得很重,只说了几个字,又再次昏睡过去。
严楚得知和厉簌簌有关,当晚找上了厉簌簌。
“人呢?”
厉簌簌白着脸,带着他们去了手术现场,满地都是血,医生都走了。
“孩子在我手里,人,没了。”
厉簌簌颤抖着,没了一开始的嚣张:“我只是想要孩子,我没想过害她。”
严楚甩下厉簌簌,查了这段时间的事情。
经手的医生叹了一口气,拿出了手术录像。
“她身体底子太弱,又高烧不退,产后大出血,我们进行了抢救措施,可还是没用。”
宁岁岁死了。
就那样衣衫不整。
死在了手术台上。
严楚将资料交给薄老爷子,跪在地上:“是我办事不利,让事情走到这一步。”
“通知阿湛吧。”
薄老爷子示意严楚离开。
抵达法国。
谢雨桐迫不及待出去游玩。
薄湛北无心陪同。
宁岁岁已经消失了半个多月,薄零没查到丝毫线索。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薄湛北的情绪越来越暴躁,整个套房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
偏偏谢雨桐不知死活,推开门,“阿湛,我买了一对戒指,到时候我们——”
“滚出去!”
薄湛北目光漆黑。
谢雨桐被吓住了,面色煞白。
“阿湛,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我?”
分明她才是名正言顺的薄太太!
电话铃声响彻云霄。
薄零接起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瞬间变了脸色,看向薄湛北。
“薄总,宁小姐,没了。”
一场大雨,倾盆而至。
整个海城笼罩在雨幕之下,直升飞机将落,黑车直奔厉簌簌的私人公寓。
厉簌簌看着四周的人,浑身都在发抖,大门被踹开。
一道身影闯入,伴随着冰冷的雨水,滴落,薄湛北一把将她攥住,举起来:“厉簌簌,人呢!”
“薄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想帮你......”厉簌簌哽咽:“她怀了野种,我只是想帮你除掉那个野种。”
薄湛北对上她漂亮的脸蛋,恨不得将她掐死,猛地一摔,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怒气。
厉簌簌撞在茶几上,疼得差点晕厥。
“厉簌簌,你最好祈祷她还能活着,否则,你们厉家休想好过!”
厉簌簌趴在地上,死死地攥住了拳头。
光是惹怒薄湛北就已经足够她受了。
若是让妈妈知道......厉簌簌咬着唇瓣,决不能曝光,否则,她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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