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倨傲,宛如小王子。
仿佛只要一句道歉,之前的争执就能彻底消失。
宁岁岁厌烦了虚与委蛇,亦或者她一直都在等,等一个摊牌的机会。
“二爷,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她靠在床头,眼底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哀伤:“我道歉,就能离开薄家?就能恢复自由?”
“还是,你和宁小姐婚礼,我可以出席?”
薄湛北眸色骤变,俊脸瞬间蒙上了一层寒意:“谁告诉你的?”
是谁把这件事戳穿的?
“重要吗?”
薄湛北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脸上的怒意消散,他闭了闭眼:“工作室我会找人接手,分红不会少。”
宁岁岁知道暂时出不去:“多谢二爷。”
话里氤氲着几分讥讽。
薄湛北撑不住,转身,走进了浴室。
宁岁岁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只觉得厌烦,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床边。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花园里的玫瑰被压弯了腰,花瓣吹落一地,纤细的花枝独自支撑,显得格外狼狈。
她莫名觉得碍眼,若是能把那花枝掰断,该多好......
薄湛北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爬上床。
宁岁岁已经睡着了。
背对着他,整个人几乎睡在床沿。
自从争执过后,她不再演戏,甚至不屑于给他哪怕一个眼神。
薄湛北抬手,试图将她抱入怀中。
而她仿佛有所察觉,下意识往床边靠,整个人差点摔下床,幸好被他拉住了。
她睡得沉,薄湛北将她揽入怀中,嗅到熟悉的甜橙味。
他盯着她白瓷一般的脸蛋,眼眸漆黑,不知道在想什么。
薄湛北早出晚归,宁岁岁习惯了。
一天三顿,每顿一碗中药,宁岁岁每次喝药,乔婶都会准备一颗糖。
宁岁岁觉得包装好看,会仔细收集糖纸。
夹在书里,裹挟着一股香气。
乔婶看她喜欢那种糖果,告诉了薄湛北,第二天,房间里多了一大罐糖,五颜六色,绚烂多姿。
宁岁岁不能踏出房门,更别说接触到孟泽所说的文件。
她有些焦虑,偏偏此时,机会送上门了。
又一次午餐,进来的不是乔婶。
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佣,跟在宁雨桐身后。
“好久不见。”
宁岁岁觉得没意思,起身,拉开窗帘,阳光洒落,衬得她整个人接近透明:“宁小姐,有事吗?”
“出去吧。”
宁雨桐示意佣人放下餐盘,佣人放下餐盘,离开。
“我已经搬到公馆了。”
宁雨桐扬了扬下巴:“没想到吧?”
宁岁岁垂下眉眼,盯着那一碗漆黑的中药,良久:“你想表达什么?”
“你费尽心思,怀上了二爷的孩子,最终不还得为我做垫脚石?”
宁雨桐拿出手机,找出了一段录音,播放。
“你应该很喜欢二爷吧?”
宁雨桐讥讽:“可他压根就没喜欢过你。”
她翘首以盼,等着看好戏。
可宁岁岁的反应太平静了,甚至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录音里被贬低的人不是她一般。
“把这种录音送到我面前,你不是第一个。”宁岁岁浅笑。
苏湘早就做过了。
宁雨桐面色骤变,仿佛被挑衅了一般,亦步亦趋:“宁岁岁,你最好识相点,否则你早晚会被赶出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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