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宁岁岁刚到店里,给客户打了电话,约好了时间来拿衣服。
刚坐下,来客人了。
“女士下午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宁岁岁沏了一壶茶,茶叶是老太太给的,说是别人送来的,放在家里喝不完,让她拿来招待客人。
霍夫人打量着宁岁岁,不动声色:“我想订做一套旗袍,参加我儿子的订婚宴。”
宁岁岁笑道:“您有什么要求吗,尺码款式一类,在我能做到的范围之内,我尽可能满足。”
“你店里只有一个人?”
“是,刚开业。”
宁岁岁接待了霍夫人,谦逊有礼。
霍夫人早就知道宁岁岁的存在。
以前没放在心上。
是因为她不认为霍宵会拒绝家族联姻。
可霍宵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她不得不亲自来一趟。
霍夫人提了要求,又问起了宁岁岁:“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不大,有男朋友了吗?”
宁岁岁觉得莫名,但还是回了:“结婚了。”
霍夫人神色一怔:“结婚了?”
“嗯,几个月了。”
霍夫人垂下眼眸,不再问了。
临走前,霍夫人注意到宁岁岁穿着宽松,踩着平底鞋,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小姑娘,你身子重,平日里多运动运动。”
“好,谢谢您关心。”
宁岁岁没多想,送走了客人,将之前客户预定的旗袍打包好,等客人上门。
薄老太太不放心她在外面吃,干脆让乔婶每天送来。
十二点,宁岁岁送走了取衣服的客人,乔婶拎着保温盒来了。
“岁岁小姐。”
“中午吃什么?”
乔婶报了菜名,宁岁岁也确实饿了,将送来的饭菜全吃了,乔婶也觉得开心。
“岁岁小姐,你可得多吃些,养好身体。”
“我知道的。”
宁岁岁收拾了碗筷:“乔婶,你晚上买点椰子,明早我做椰子鸡丝粥。”
“好。”
宁岁岁减少了和霍宵的接触,薄湛北显然很满意,至少比之前,要平和许多。
一转眼,就是一个礼拜。
宁岁岁接待客人的时候,褚念来了。
等到客人离开,宁岁岁给褚念倒了一杯茶:“还没到下班时间,你怎么来了?”
“来附近谈合作。”
褚念捧着茶杯:“你知道霍家律所吗?”
“知道,怎么了?”
“我听说,霍家少爷拒绝联姻,被赶出家门,也被律所扫地出门了。”
“赵雪儿说的,听说那霍少爷现在穷困潦倒,饭都吃不上了。”
宁岁岁脸色骤变:“真的?”
“是,整个海城都知道了。”
宁岁岁一门心思做生意,哪儿知道霍宵被赶出家门了。
她舔了舔唇瓣:“念念,你能帮我查查,霍宵现在在哪儿吗?”
“你们认识?”
褚念有些讶异。
“他是我朋友。”
褚念讲义气,答应下来。
下午发来消息,是霍宵的地址。
宁岁岁没了心思做生意,关了店,打车去了霍宵家里。
或者,不能称之为家。
城中村,狭窄逼仄。
宁岁岁穿过曲折的长廊,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出租屋。
门口贴了一张纸,上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字——轻舟律所。
门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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