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样!”
黑衣人从兜里掏出电话,“我给老家去电话,这样,咱们有事,等老家来人了,再说!”
说完。
黑衣人“咻!”的一声,直接从中医院的就诊室弹出去。
一出了就诊室。
扁栀垂眸,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开始追踪对方的电话。
几分钟后。
手机被定位。
通话记录正式被窃听。
清晰的声音在就诊室内流淌。
黑衣人:“老大,求支援!”
那头似乎在休息,周围声音很空旷,音调放的很低,只说了两个字,“等等。”
然后,便是关门声,跟下楼的脚步声。
几分钟后。
“说。”
黑衣人:“老大,你要不叫冷哥过来吧,真的,我再在小公主身边待下去,你啥都被套完了。”
对面安静了一下:“都套出来什么了?”
黑衣人崩溃捂脸,非常不想承认,“差,差不多了。”
对面的人,“都说了?”
黑衣人声音压低了些,“只说了您的,但是,还想聊来着,我绷不住,就杀出来了,不过,再五分钟,估计,啥都暴露了。”
对面忽然想起凌乱的脚步声。
“知道了,啊冷在路上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他喜欢胡闹,别让他吓着她。”
说完,电话被挂断。
扁栀收电脑时,黑衣人垂头丧气的进来。
“那个,不会儿有新人过来交接。”
扁栀靠在椅子上,轻轻一笑,“知道。”
“???”
扁栀指了指电脑,非常大方,非常坦诚,非常直接,“我听见了。”
“!!!!”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差点要给扁栀跪下。
“你,你监听啊?!!!”
扁栀点头。
“你,”二尺高的男人崩溃娇羞跺脚,“你,怎么这样啊!”
说完,羞愤离开。
至此之后,无论扁栀在怎么逗黑衣人,对面一概哑巴。
扁栀看着好笑。
想再逗逗人时,门口进来一个人。
他,很高。
一米九的样子。
从门口进来,似遮挡住了所有的光,身上透着股寒气,阴冷阴冷的。
国字脸,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边的眼尾一直落在下巴的位置,看着十分骇人。
黑衣人见来人,老实巴交的喊了声:“冷哥。”
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挥手让人走。
自己则拖了张椅子,随意在对面坐下。
扁栀看着他。
“你,是对面,新派来的人?”
似乎是没料到扁栀会主动跟他说话。
男人抬起冰寒的眉眼,盯着扁栀,似乎试图用眼神击溃扁栀。
扁栀:“?聊个天,放松点?”
这是男人这辈子第一次听别人叫他放松点。
他扯唇,觉得好笑,“从前,放松,这两个字,一直是我对别人说的。”
扁栀点头,“哦。”
男人挑眉,进门后,第一次认真看向扁栀。
顿了几秒,他收回眼。
扁栀问他,“你,能聊天么?”
男人点头,“聊个五毛的吧,多了不行。”
黑衣人站在门口,诧异的看着冷哥。
这小公主可以啊!
冷哥人如其名,比北极的冰还冷,最讨厌说话,也从不闲聊。
他进入组织这么久了,听冷哥说的话,都不超过五十个字。
如今。
居然说——
聊个五毛钱啊!
黑衣人再次看向扁栀,觉得,这姑娘,有点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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