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决背对着家的方向,故而,并没有看见身后的沈听肆。
他不假思索,非常迅速的给了回答。
“沈听肆么,终归是姓沈的,这些年,爸爸对他也不错,当年,把他从那种地方拉出来,养这么大,他也应该知足了,栀栀啊,”林决看着扁栀多了几分真心,“你知道爸爸为什么一直坚持把家常都给你么?”
“因为,在爸爸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在是爸爸唯一的血脉,林野虽然是我跟王珍生的,可本事远远不如你,看你母亲跟王珍就知道了,你将来的一切,都远胜于她生的孩子,所以,爸爸才坚持,把一切给了你。”
“说到底,爸爸始终是偏爱你跟你妈妈的。”
林决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几分真心。
扁栀闻言,却半分不见感动。
她的目光越过林决,看向人高马大却无比落寞的沈听肆。
她觉得他可怜。
可,更可恨!
“很多时候,都别太坚持一件事,越坚持,失去的越果决,你在意的,或许是别人机关算尽,让你两手空空的,沈听肆,今天你得到一切,是你用尽手段,所期盼着得到的么?”扁栀看着沈听肆。
沈听肆失魂落魄的从暗处走出来。
他好像一直都站在黑暗的地方,他所祈求的不过是一点微光。
而这一点微光。
在此时此刻,被最残忍与直白的话打破。
他一直以为,林决对待他,是有一点父子之情在的。
沈听肆低垂着眼,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扁栀声音清亮,一字一句:“你所掠夺的,是原本属于我的,而我,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这是命定,即便,今天没有宁姨的出现,沈听肆,你的结局,早已注定,你注定,一辈子孤寡,被王珍束缚在黑暗中,今天的一切,算我给你最后的提醒,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你自己选。”
扁栀说完,直接牵起周岁淮的手,往林家里头走。
沈听肆表情呆滞。
他怔怔的看了眼林决。
又看向扁栀牵着的周岁淮的手,他的目光随着两人一直蔓延到林家。
他很努力了。
他努力的在筹谋一切。
可最终——
他好像什么都得不到。
他扯唇,凄惨一笑,不知道在笑什么,只是低低的,在沉默的夜色中,无奈的摊开双手。
良好后,才低低的说了一句:“我,还有的选么?”
林决是没想过沈听肆会站在身后的。
有些话,是事情,但,也难听,本也没必要揭开。
可既然沈听肆听见了,林决就索性说了。
沈听肆的手段他是明白的,他若不说的清楚些,日后,扁妖妖进门,恐怕会有阻碍。
在这深夜中,林决忽然对扁妖妖生出了眷恋,生出了归属于男人的责任感,也生出了要用余生捍卫的维护之心。
“听肆啊,你别怪爸爸说的难听,可,你也知道的,当初你母亲进门,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栀栀的母亲当时出了意外,我担心栀栀缺失母爱,所以才权宜之下,娶了你母亲,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现在,扁妖妖回来了,林太太的这个位置,本就是她的,我们当时也灭有离婚,所以,日后有些事情的处理,可能你不会开心,但是,看在你叫我爸爸这么多年的份上,爸爸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会让栀栀从家财从匀出一些来补偿你。”
“也希望,你能够体谅爸爸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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