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了茶,无关的人退出,苏子籍抿了一口:“皇上既继续把整治神祠的事交给孤,那就一定要将此事办好,不仅要办好,还要办得漂亮,让其他人都无话可说。”
“大王说的极是,其实神祠与人一样,也是畏威不怀德,或者先畏威再怀德。”文寻鹏手一拱。
“先前大王惩罚,还只是打板子,齐王遇刺,皇上大怒,有嫌疑的神祠就受杀戮,却是打断了脊梁骨,吓破了胆,惟恐不能当奴才。”
“大王要是愿意接受它们投诚,它们已是感激涕零,若是再施恩一二,或就可驱而用之了。”
“文先生说的是,看来皇上有意让大王培养些羽翼了。”简渠也说着,他本是当谋士的人,自然看的清,展开了眉眼,连皱纹都少了些。
“大王,此等神祠都是扎根信众,要是能收复,您交代的京城井市的情报网,就可建成了。”岑如柏也说着。
各人纷纷响应,更是雀跃,明显摩拳擦掌,要大展身手。
苏子籍笑着颌首,先前被压制,王府就一副沉闷,现在露出曙光,就人人争先了。
这不是啥忠诚不忠诚,这是人性。
感慨之余,就说着:“各人都有要负责之事,齐王遇袭一事不能轻视待之,要重视,神祠后续也要稳妥处理,文先生……”
文寻鹏忙起身:“臣在。”
“这事你去办吧,神祠的事要继续处理,齐王的事,同样要重视之,你明白孤的意思吧?”
文寻鹏与齐王之间,曾有着千丝万缕关系,更明白代王此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立刻回话:“臣明白,齐王遇刺,震动京城和皇上,万只眼睛都盯着看着,就算我们与齐王有间隙怨恨,但也要识得大体。”
“凡是有袭击齐王嫌疑者,就要重重打击,赶尽杀绝,不许其投降,更不能有漏网之鱼。”
“而别的那些神祠,若无过分违法之事,倒可以给条生路,前提是它们识趣,甘心当大王的奴才。”
“若是有冥顽不化者,当粉身碎骨,断不容首鼠两端,牢牢的将这块让我们王府吃下去。”
“善!”这话说的敞亮,在场的人无不点头,连野道人也暗想:“如此之才,齐王却不能用,真是天命不在齐王。”
当下野道人补充:“臣觉得,若世子满月,帝后真的亲临,时势就不同了,原本主公不能太出头,现在似乎可以准备神祠整顿的纲领。”
那纲领原本是别人为了害苏子籍,特意送上门来,但现在情况与当日已截然不同,这纲领反是可以用了。
苏子籍点首,对野道人的分析很满意,随又想到一事,之前代王府被围时,代王府的危机不假。
自己能看到代王府上空的气息不对,惠道更能看出这致命危机来。
若不是他使用了惠道师门的符纸,用了替身之法,今日代王府或已步鲁王府后尘,甚至情况更糟糕。
那时的情形,足以说明龙椅上坐着的那人对他毫无任何祖孙亲情。
自己当然知道他这个前太子之子是假的,是冒充的,可皇帝不知道。
而从之前的种种利用,到后来怀疑了就派人来查,都能看出皇帝对自己的圣眷,连昔日的鲁王都远远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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