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们,就连金戈林的子民,甚至其他领地从上到下的所有人,都正在经历着同样的感受。
“发生了什么?”
这是无数家乡人心中的疑惑。
与此同时,一道陌生的男声,开始如同无孔不入的空气一般,强硬地钻入了他们的脑袋。
“敬告全体家乡的子民:我是姜宝·耶格尔,通过世界意志之力,正在与全体家乡的子民对话。
家乡上,所有墙中的隔离都已解除,那其中埋藏的所有VP,已经开始行动,我的目的是,让生你们养你们的家乡退化成最初始的模样。
但是,这个世界,都盼望着各个领地繁荣昌盛,经历漫长的岁月,不断滋生的欲望在让家乡的每一寸土地肥沃之前,不会断绝。
我无法接受那样的愿景,所以墙之VP会把家乡的一切,所有的土地踏平,直到所有的生灵,从这世上,驱逐殆尽。
接下来,请欣赏我倾注了热情的绘卷吧!”
下一刻,无数定格的画面汇聚成为一部影片,犹如潺潺流水一般源源不断灌注进所有家乡子民的意识,同时,更是强行进入世界意志那虚无缥缈的身躯
那是一个爬虫脑。
生命起源于数亿年前的海洋单细胞生物,生物大脑第一阶段的演化,发生在大约2.5亿年前,人类、蜥蜴以及所有的脊柱动物的大脑都是从这个形态进化而来,这就是大脑最原始的部分。
这个部分处于生物脊柱与颅骨连接的上方——脑干部分。
紧接着。
爬虫脑开始被各种外界的因素刺激。
来自各种方面的威胁,就像是社会的拷打,不断地敲打和鞭挞着娇小而可爱的爬虫脑。
它变了。
它被调教成为了它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这里出现了孔洞,那里出现了膨胀,多了褶皱,多了沟壑
它被蹂躏,它被粗暴地对待着。
它能怎么办?它只能适应,它只能不停地抽搐着,然后准备迎接更加深刻的记忆,逼迫着自己去迎合,迎合来自自然的摧残,然后进化。
人类总是说没有什么是生来就会的,这一点认知恰恰就是从大脑继承而来的。
因为大脑便是这样进化而来的。
伴随着被开发、被深耕,它开始出现了边缘系统。
例如海马体,例如杏仁核,各种本来不具备的组织和特质开始出现在了原本白纸一张的爬虫脑上。
尽管这并非是它的本意,但它只能被动接受,自己的身上多出了一些本不该有的东西。
它会的玩法越来越多,掌握的技巧越来越精妙。
终于,它变成了如今的大脑
“这他妈啥啊?”
被姜律拉入坐标的家乡子民们看着扑朔迷离的影片,表示十分不理解。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也并不是给他们看的,而是姜律专门想象出来给世界意志看的。
姜律要让它看看,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沦落到今天这般模样的。
大脑的进化,是伴随着脑干上的“正”字越来越多进行的!
那些“正”字,实际上就是如今大脑皮层上的那些个褶皱啊!!
“哈!给我认清自己吧,你这头应当的幕猪!”
姜律的声音随着影片的最后一幕,强势击中世界意志的心脏。
或许是因为回忆起了自己刻在基因中的进化历程而感到痛苦,也或许是因为被姜律用这种话语辱骂联想到那些不只是痛苦同时也带着享受的回忆而兴奋。
大地开始了颤抖。
地面也开始变得干涸,直至开裂。
但这却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极致压抑下爆发的前奏,是按捺不住的边缘!
开裂的地面,很快涌出了清澈的地下水。
在人们感知不到的地底,地下水源正在蠢蠢欲动。
眼看时机成熟,姜律趴到了地上。
“在你崩溃之前,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回忆起那些痛苦但美妙的时光吧!”
他高呼一声,拥抱了这片土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