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点头。
“我没迷路!”姜律说道:“我压根就没迷路!”
“所以呢?”古典乐不解:“这代表什么吗?”
“我就像是回到家一样,明明之前从未来过佛罗伦萨,但就好像曾经走遍过大街小巷似的。”
“呃”乔凡尼询问道:“就因为这个你就判断圣彼得大教堂有密道?”
姜律摇摇头:“你把因果搞反了,不是我判断它有它就存在,而是我来过,所以知道它存在。”
“这不是自相矛盾?”盲盒也忍不住开口。
“瞧着吧。”姜律露出一丝追忆之色:“你们会明白育碧的含金量的,育门!”
几人都是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姜律如此肯定,他们也不好唱反调,于是只好拭目以待。
不多时,他们到达了圣彼得大教堂。
教堂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教堂中仍然不乏信徒进进出出。
可他们大都是听信了教皇传出的消息,认为瘟疫是源于对上帝的不忠,所以为了摆脱瘟疫的折磨纷纷来这里忏悔。
换句话说,此时进出的人,都是病患。
所以一眼看去就能看到不少,正坐在教堂里祈祷,然后突然就倒下死去的信徒。
如此荒诞却又惨烈的景象,一时震得佛罗伦萨的来客们说不出话来。
一名神父注意到了他们,拖着已经病入膏肓的身躯缓缓走来。
“愿上帝保佑你们。”
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悲悯道:“你们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商人吧?这里已经是地狱了,快点离开吧,否则不幸会蔓延到你们身上的。”
说完,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即便他自己本就满脸黑斑,但仍旧愿意在生命的最后为陌生人指一条他认为的生路。
姜律看着那些在忏悔房外排着队,或是干脆坐在长椅上祈祷的人,问道:“拜上帝有用么?”
神父一愣,连咳嗽都忘记了。
很显然,对他来说,这是碰都不能碰的滑梯。
“原罪是无法消除的,向主忏悔在我看来只不过是无用功。”
犹豫了许久的神父还是选择说出了心里话,他面带苦涩道:“我们总是在犯了错之后才想起来祈祷,但其实这改变不了什么,所谓的忏悔不过只是人们害怕面对责罚对自己的心理安慰罢了。”
“你还挺通透的嘛。”姜律有些诧异于神父这种领先版本,但在当下算是大逆不道的认知。
“我也是最近才领悟的。”
“好。”姜律点点头:“为了奖励你进步的思想,我给你把病治好,作为交换,我需要你帮我指个路。”
神父明显以为姜律在开玩笑,微笑地拒绝道:“孩子,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的病是治不好的,正如我们的罪孽是抹不去的,你要我给你指前往哪里的路,我直接告诉你就是。”
“告诉我前往圣天使堡的暗道在哪。”
神父愣住了,眼皮明显跳动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没有什么暗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众人闻言,纷纷迟疑地看向姜律。
然而姜律却捕捉到了神父微表情的变化,确定神父只是不想告诉自己。
于是他笑了,笑得非常狰狞,笑得神父有些心虚。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
两个强壮的士兵闻言扛着一个木罐就出列了。
神父一惊,后退几步:“你你们要做什么?”
“不,放下我!”
“不要啊!”
神父挣扎着,用着仅存的力气奋力挥动着四肢。
可他健康的时候都手无缚鸡之力,更别说现在病入膏肓,哪敌得过训练有素的士兵?
神父很快被扑倒在地,一个士兵一只手掐着他的双手,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固定住了他的上半身,另一个士兵则扣住他的双腿脚踝,伸出食指沾了一些圣水,然后开始熟练地治疗。
“噢!!!”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让没见过圣水治病的驱魔人们吓了一跳,顿时菊花一紧。
“不不是说灌肠吗?”盲盒脸色苍白地小声问姜律:“这怎么直接撅啊?”
“那种传统疗法已经过时了。”
姜律头也不回,背对着众人解释道:“为了最大程度节省圣水,民众发明了一种新的使用方法,叫五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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