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我爹爹,我跟你拼了!”说着,她直接拣起了剔骨刀,直接迎上去。
“来的好!”曾静一剑,但见一道风出现,小狐狸伸爪一拍,剑就偏了,它本身却闷哼一声,跌了出去,嘴里溢出血来,肉眼可见的一身本就黯淡了的白毛,变得越发灰扑扑。
“唧!”曾静眼中露出了凶光,就要再刺,苏子籍一把抢过剔骨刀,直扑上去。
曾静原本只剩一口气了,见这次冲上来的,不是叶不悔而是苏子籍,手一垂,只听噗噗连声,身中三刀。
“皇上,臣效忠到此矣!”身体直直跌倒,顿时气绝。
“不、不悔……”叶维翰身中一剑,其实插偏了,不过他本来就油尽灯枯,慢慢地转过看向叶不悔,慈爱的眼眸里,此时盛满了复杂的东西。
“爹!”叶不悔扑了上去。
“不、不悔……”叶维翰的手轻轻抬起,摸了摸叶不悔的脸。
“爹……对不住你……其实……其实我并不是你的爹……我……咳咳……”
“爹!你别说了,我就是你的女儿,你就是我的爹!永远都是!”叶不悔苍白着小脸,红着眼圈说。
“你……你其实……其实是……”叶维翰似乎想说出叶不悔身世,可目光落在死尸身上,又摇了摇首。
“不,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答应、答应爹,不要去深究身世……爹宁愿你一辈子做个普通人……”
叶不悔大颗大颗眼泪落下:“我答应你,爹,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女儿,快好起来!”
叶维翰笑笑,就是一阵剧烈咳嗽,血不断从口中喷出,伴随着还有一些细碎的内脏,只觉两眼发黑,脑子一阵阵眩晕,时不时会闪过一些画面,有一个个人影,有的在招手,有的在怒视,有的在哭笑。
叶维翰心里清楚,自己大限来了,勉强招手:“子籍!”
“我在!”苏子籍连忙蹲下,叶维翰受了这样重的伤,已再无生机,此时还能强撑着精神说话,苏子籍很是怔了下,目光落在小狐狸身上,觉得叶维翰还能撑这么久,或跟这小狐狸有关。
但眼下不是猜测这些的时候,苏子籍望着叶维翰。
叶维翰说着:“我、左袖,还有信。”
苏子籍立刻就伸手拿出,是张很短的信,上面有名单,来不及细看,又聆听叮嘱,只见叶维翰慢慢将手里抓着的玉佩,小心翼翼放在了叶不悔的手里。
“我、我本想,本想着让子籍收着此物,可,既、既你答应我,不、不再深究身世,这玉佩、你、你留个念想吧。”
他剧烈喘息着,又慢慢地说:“还、还有,一定,一定不要荒废了棋道,答、答应爹,一定要成为棋圣……”
“我答应你!女儿一定会成为棋圣,爹!”
叶不悔泣不成声地说道,下一刻,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一歪,再没动静,心中的悲切一瞬间就淹没了她,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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