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先说什么办法?”赵县尉追问道。
“大人现在还是府兵县尉,您要出城剿匪,谁能拦得住您?”
冯先生说道:“不瞒几位老爷,我曾经在嘉陵江边的燕归山下藏了一条大船,只要大人和两位老爷到了嘉陵江畔,顺江而下一日千里,金锋就算再厉害,也绝对追不上几位。
到时候几位是去江南做富贵闲人,还是顺江出海,都可以。
”
“真是当局者迷啊!”
赵县尉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之前听到家奴来报,说赵宽在城门下被人掳走,赵县尉就慌了神,赶紧下令守城府兵关闭城门。
现在想想,冯先生说的有道理,金锋只是一个虚爵,并没有任何职务,就算手里有证据,也不能直接给他定罪。
在此之前,他依旧是朝廷命官,金锋不敢像杀周师爷那样,随意杀掉他。
也没有权利阻止县尉剿匪,更不敢对府兵下手!
他完全可以带着府兵大摇大摆出城。
关闭城门反而显得不打自招。
不过现在还不晚,他做县尉这些年,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只要能逃掉,足够他隐姓埋名富贵一生了。
“多谢先生指点,我这就去安排!”
赵县尉郑重其事的对着冯先生行了一礼。
他此时对冯先生的看法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觉得冯先生是世界上最聪敏的人。
冯先生笑着抱了抱拳,示意赵县尉自便。
“大人,你可不能抛下我们啊!”
朱老爷、彭老爷一看赵县尉要走,赶紧拦住哀求。
“放心,等下我让人送几套府兵的衣服过来,你们穿上衣服,一起走!”
赵县尉不耐烦说道。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两个乡绅感激涕零的把赵县尉送出魏家酒楼。
等他们回来想找冯先生再商量一下细节的时候,却发现冯先生不见了。
此时,冯先生正带着几个人从巷子中飞快跑向东城。
金川县府并不大,很快几人就溜到了东城墙下。
古代的城墙要绕城一周,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派人站岗把守。
如果不是战备状态,平时府兵只会把守几个城门和城墙拐角等几个关键地方,其他城墙半个月巡逻一次就算不错了。
而冯先生他们所在的这段城墙,就属于这种鲜少有府兵来巡逻的地段。
跟在冯先生身侧的汉子,熟练的掀开被烂草叶挡住的木板,露出一个水缸大的黑洞。
“大狗,你们平时就是从这里偷偷进出的?”
冯先生看了一眼黑洞,问道。
“对,这个洞可是我和师父挖了半年多才挖通的,是我们保命的手段。
”
大狗说道:“要不是冯先生您以前帮过我,就算给再多钱,我也不会跟你说的。
”
“金川以后就是金锋的天下了,你在这里混不下去的,跟我走吧。
”
冯先生问道。
“多谢先生了,不过先生也知道,我家里还有老母妻儿,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大狗摇摇头拒绝,正准备再说点什么,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
低头看去,胸口赫然冒出了一个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