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嗤笑一声，“你们碎我内丹，分我血肉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司马歆噎了噎，可她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过错的，只说：“这是霁风仙尊和擎梧的主意，我们不过听吩咐行事，冤有头债有主，你最大的仇人，是他们才对。”
她没想到琉璃瓶中的力量会让南璃恢复记忆。
但当初总共是有六个琉璃瓶，她猜想，南璃得到的前世记忆肯定是不完整的，所以她也是在试探。
南璃却没有说与其说太多。
她瞥了眼颜瑞。
任凭颜瑞在北海历练多年，但他现在就是被南璃压制住了灵力，如同一个普通人，根本无力反抗。
她道：“想要救你儿子，就拿你蓬莱岛的琉璃瓶来换。”
司马歆决定装傻：“什么琉璃瓶？你想要什么法器又或者灵石都可以，可你要的我们没有的东西，这不是强人所难，就是要我儿子去死吗？”
南璃不悦。
她脚下力道更甚。
混杂着灵力，贯通了颜瑞的经脉，他登时痛苦难忍，惨叫声更大了。
“娘！娘！！！”颜瑞几乎要哭出来，“你别再说半句谎话了，我真的扛不住了！”
司马歆在那头暗骂颜瑞是个孬种，可现在她却无可奈何，只能道：“南璃，有话好好说，你越折磨我儿子，就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句话，你换还是不换？”南璃冷声问。
“我也再说一遍，根本没有什么琉璃瓶。”司马歆道，“当年我们是听从命令对付你，至于仙尊和擎梧拿你的尸体做了什么，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南璃不慢不急，说道：
“你们六大宗门的灵树本是要枯萎的，可后来不知为何缘故，灵树竟又继续繁茂生长。以我前世的力量，你们将我的内丹和骨血分了，放入了琉璃瓶中，是足以让灵树重新焕发生机。”
“可千年之后不知为何缘故，无量宫和飞霜谷的灵树都接枯萎，我现在得到的琉璃瓶，估计是其中一派的，对吧？”
“颜夫人，我耐心有限，别再想着糊弄欺骗我。”
司马歆磨了磨后槽牙，盘算了一会，便道：“既然你知道琉璃瓶对我们这些宗门的重要性，就不该开这个口，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你若肯放过我儿子，我蓬莱岛和司马家都不会再追究你毒害我夫君之事，还会送上不少法器丹药。”
“好，那你在蓬莱岛等着你儿子吧。”
南璃说完，直接捏碎了传音石。
她眸子里尽是杀意。
颜瑞抬头看见，心颤了颤，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想做什么？你不是答应了我娘……放过我的吗？”
“放过你？开什么玩笑？”
南璃举起玄月剑。
“你放心，我出剑又快又准，没有多少痛苦的。”
——
一样，明天补上这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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