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听着,有点心动。
但是,又忍不住翻今天的旧账,“那你也不是只对我这样。”
扁栀瞪大眼睛。
想着,我怎么不是只对你这样。
我只对你这样啊。
忽然想起回家时遇到的人。
哦——
记得了。
“你不就是想找个合适的人么?天底下合适的人那么多,”周岁淮看出来了,扁栀不是那种拘泥于给你生了孩子,就一定是你的人,她好像觉得,谁合适,就都可以,“我不要这种,要做最特殊的人,全世界,最特殊的人,”起码是在某个人的心思,得是无可取代的才行。
扁栀闻言。
差点想笑出来。
二百五,还挺能说。
她要是觉得他是全世界最特殊的,她隔着废什么话呢?
周岁淮好久都没得到回应。
他就觉得无语了,这姑娘比他还二百五吧?
他说这话,不就是想要个承诺么?
说一句“可以,”会死?还是会掉块肉?
那想得到点什么,还不得给出点什么啊,空手套白狼啊。
周岁淮黑了脸,觉得这姑娘,忒不上道。
是不是最特殊的,这东西,还是看她良心呢?怎么好话都不知道说一句,这不是给她台阶了么?
还不知道下。
脑子到底够不够用?
周岁淮这里正烦着呢,几个熊孩子互相扔雪了,老大被围攻,眼见着不行了,大喊,“麻麻~”
扁栀起身,管他什么台阶不台阶的,拍了拍屁股,救大儿子去了。
周岁淮就这么被冷落在一边,身边的人一走,才感觉到,屁股湿了一块。
他闭了闭眼起来,回去换衣服。
转头的时候,看见几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扁栀又被围攻了。
周岁淮咬了咬牙,冲过去,从地上捡起一捧雪,“跟你们拼了,丢谁呢?”
然后——
然后就是周岁淮跟扁栀被四个小家伙围着丢雪。
周家的人围在客厅里,耳边是外头几个乐不可支的笑声。
最后玩累了,几个躺在雪地里。
周岁淮跟扁栀躺在中间,左右手,各两个小混蛋。
周岁淮看着亮堂堂的天空,耳边是扁栀跟孩子的喘息声。
他的心下一动,偏头,看着扁栀的侧脸,一字一句的说,“试试吧。”
身边的人一僵,而后,转头过来,跟他对视。
周岁淮觉得,这一刻特别像电影情节,期盼着这人会说出什么浪费的话来。
结果——
看着他的人,眼睛蹭亮。
张口就是,“那你以后晚上都跟我睡?”
周岁淮掉了一头的黑线。
“睡,睡,睡,你除了睡,还有别的么?”周岁淮压低声音,也不知道是恼怒,还是害羞了。
扁栀看着他耳尖染红了血色,扯唇笑了笑,明知故问,“那你说试一试?”
扁栀看着周岁淮手忙脚乱解释的样子,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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