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凝在电话那边沉默,扁栀也没开口催。
“是如雪出了点事。”
冷冰凝这话一出,扁栀停下手里的动作,她抬眸空隙看了眼站在阳台的顾言。
半死不活好几个月,这几天刚刚有了点人的样子。
她“嗯”了一声,拿起手机出去,走到走廊尽头了,才问,“如雪不是在北美研究所?去北非做什么?”
问到这里冷冰凝又沉默了。
扁栀等了一会儿,冷冰凝都没有要开口打算,于是扁栀便又问,“那人在哪里?我叫人过去。”扁栀很果断。
“如雪……不让我跟你说,”冷冰凝还是开了口,“怕麻烦你,原本一开始我就想让她告诉你,研究所有人照料这个我知道,可是那些读书人在那种莽荒地方跟人讲道理的路数行不通,那边太乱,我自己托付的人也不靠谱,所以出了今天的事。”
扁栀闻言,心下有了思量。
一个是:冷如雪这是去了一段时间了。
另外:就算去了北非也没必要避讳她,唯一的就是,顾忌着顾言。
“这事,恐怕有点难,我得想跟你说,如果涉及冷如雪的话,小事那就算了,大事的话,如果要动用毒蝎的人,恐怕瞒不过顾言,”有些话,扁栀得提前说,“北非那边的人跟顾言很熟,他们也知道冷如雪跟顾言这一段,要是他们知道点什么,是一定会跟顾言说的。”
“当然,”扁栀开门见山,说的也很坦率,“我们毒蝎里头,没有互相瞒着这一条,如果你跟我说了什么,日后,我也总是要转告顾言的。”
不说别的,他们兄弟之间没有所谓的“为了你好,瞒着你”这种垃圾说法。
好不好的,你自己判断,兄弟之间的坦诚他们是百分百的。
冷冰凝说:“我知道。”毒蝎能够多年保持一股绳的力量,是有理由的。
“嗯,那你决定看看说不说。”扁栀说。
当然了,冷冰凝即便不说,扁栀对冷如雪的事情也不会袖手旁观,横竖自己去查事情始末罢了。
情报局的手段放在这里呢,也不是摆设。
冷冰凝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不会找上扁栀,既然找了,也就知道,迟早要说。
“如雪六个月前申请加入了北非的科研项目,结婚证一到手之后,就直接去了北非,那边太乱了,即便是有研究所的人找了当地的人一直在做协同,可其中还是收到诸多阻碍,这一次——他们还跟当地最大势力的人起了冲突。”
扁栀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
“现在人还在他们手里么?”
“对。”
“对方叫什么?”
“瓦萨。”
“行,我知道了,”扁栀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冷冰凝在扁栀看不见的地方抿了一下唇,“你问。”
“冷如雪忽然结婚,跟去参加这个项目是否有直接联系?”
冷冰凝知道瞒不过扁栀,她自己手上有研究所,很多事情她门清。
想瞒着是不太可能的。
“长话短说,是,还是不是。”扁栀一边说,已经一边起身了。
“是。”
扁栀紧绷的心在这一刻松了口气。
很多研究所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去往一些危险地区或者部落的项目研究需要结过婚的人才被允许去。
单身的人,一耐不住寂寞,二,也怕出了事,婚都没婚过,也是人生憾事。
这一项规定,扁栀之前是知道的,所以冷冰凝一提北非的时候,扁栀就在想,她对顾言说的那个机会,或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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