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闻言,轻轻叹气,说:“不能够,”“叫你回来,我做了准备的,”几秒后,“能留他们一条命么?”
李老浑浊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恳求,毒蝎啊,那出手能不见血?
可那几个胆大包天,不叫扁栀出来,他这些年徒手打下的江山都要毁于一旦,明知道结果,还是想问一句,毕竟是为人父,终归心里有一丝软。
扁栀没什么情绪的转头,看着李老,轻声说:“这是国内,杀人的事情犯法的,我是守法好公民。”
说完,扁栀转头就走。
很久之后,李老甚至后悔说过那句求情的话,因为,他在即将入土的年纪里,明白了,有一种活着,不如死了的好。
其实当时扁栀还想问一句啊。
那死了的三个师兄呢?
他们就该死么?
扁栀当时没说,因为她要日日把这些挂在心上,告诉自己,走的三个是师兄,周岁淮所遭遇的,她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很多东西,话说出来,是最没用一种结局。
扁栀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周岁淮已经醒了,坐在床头委屈的睁着眼睛看人。
扁栀走过去,被人一把就抱住了。
“你去哪里了?”问话落下,脖颈就被人叼住。
扁栀低低的笑,身上还有点凉,没回抱住他,周岁淮不满意的把她的手往自己的腰上勾,勾完了又继续,“去哪里了,嗯?丢我一个人,我都被吓醒了。”
扁栀嗤嗤一笑,平躺着看周岁淮,说:“周岁淮,你今天有点粘人。”
周岁淮也笑,笑起来的样子,跟好多年前的模样很像。
眼里有光,笑里欢快,这么大个子,还爱撒娇。
“你是我媳妇,粘你不正常么?再说了,咱以后办婚礼呢,你要做好心里准备,等我名正言顺,天下皆知了,我更得粘着你。”
扁栀咯咯的笑,小声从门内传出来。
顾言站在门口指了指立里头,对林灵说:“听见了么?笑呢,刚刚老大去医院那浑身冷寒的样子,吓得我以为她是要去杀人的。”
林灵也扯了下嘴角,“还好周岁淮没出事,否则,整个李家人都得给他陪葬。”
顾言摇摇头,“你说好好的,李家这些人惹周岁淮干嘛啊,这不是找死么?”
找死的人不知道自己找死了。
还得意洋洋的端着酒杯在庆祝呢。
“这次算周岁淮命大,没撞死他!不过也好,给扁栀一个警告,让她的手别伸那么长,否则下一次就是她了!”
李晨喝了口酒,笑的恣意,“那扁栀也就是医术好,应该也就是个胆小的,你们看她身边那么多保镖呢,想来也是怕死。”
李秀荣,“那是,有钱人哪个不怕死啊?都怕,这次周岁淮出事,扁栀应该也会多个警惕,李玉你叫的人没问题吧,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吧?”
李晨摇摇头,“放心吧,车子是挂牌的,人我已经送出国了,扁栀就是再有能耐也找不到肇事者,再说了,找到了又怎么样,我们死不认,她能怎么样?”
李秀荣点点头,“也对,明天我再去老头子面前卖卖乖,我们是老头子的血脉,他还能真看着我们出事不成?”
酒杯一碰,几人笑的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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