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涛摇摇头,‘那不行,入赘不行,我跟你妈不会同意。’
老一辈的想法根深蒂固,况且周国涛也觉得,周岁淮跟扁栀两个是个会退让不叫老人伤心的,所以到这个地步可以了。
可没想到,这次,周岁淮不行了。
“你还不行了?”周国涛火气很大,“你还不行了?”
“你凭什么不行啊?”
“你跟扁栀说了么?你就不行?”
“你做得了你们家的主么?”
周国涛烦躁的说了一堆,“你去,你去问问扁栀,到底行不行,不行你找她来跟我说!”
这是挑软柿子捏。
周岁淮不糊弄,很直接,“我们家,扁栀说了算,但是这件事,我说了也能算了,不入赘,不行。”
这几次反复,他是看出来了。
周国涛横竖就是一个仗势欺人,怎么都不行,在他跟扁栀这段感情里,他把扁栀的心软拿捏的死死的。
扁栀因为走了那五年,因为孩子周国涛花了心血,总觉得心虚,她不敢说什么,总给让着,这局,他来破,否则没玩没了的折腾,谁能干?
把自己家媳妇丢另外一个国家,这事,这辈子不能再发生,他表面装着没事人,心里难受死了已经。
凭什么啊!
凭什么那么好人,得被这样欺负啊。
不行!
谁来都不行!
周岁淮下了决心,周国涛跟元一宁怎么一个唱白脸,一个黑脸就是不行,周岁寒说了也不行,总之这事没商量。
事情一下陷入死局。
周顾涛某一日喝了酒,火了。
拍着桌子,对周岁淮说:“你,你把人给我叫回来!!我跟扁栀说,我跟你这个逆子,我说不着我!”
周岁淮凉凉的靠着椅背,“这事,只能找我说。”
“你我还不知道,你做不了扁栀的主,你把人给我叫回来,我不跟你说。”周国涛被周岁淮这油盐不进的性子搞的火大。
“不答应,她不会回来,你自己想清楚,横竖我这一辈子就是她了,要么就让我打一辈子光棍,让几个孩子没有妈,我是无所谓,看你,”
"你!"周国涛的心脏病都要被气出来了,“你,说的什么话!说的好像你们之前五年分开是因为我?”
这话之后,周岁淮好久都没有接话。
所以大家的眼神都在他的身上。
周岁淮此刻已经没有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了,眉头皱着,面容显得痛苦,“不是因为您,是因为我,都是我错,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想弄死我自己!”
桌面上的众人惊愕至极,周岁淮最晴朗的男人,何至于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岁淮没想过伤谁的心,在场都是长辈,可他还是想说,说一说心里话,这些年,一直都是扁栀在努力,他像个不负责任的旁观者,总在一旁等着,这一次,他不想等,他要筹划好一切,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周恩幼在周岁淮一旁坐着,椅子高,她腿落不到地上,吃着甜点,看着众人静默着。
她忽然笑了一下。
声音脆脆的,“爸爸妈妈不在一起,几个孩子没有妈,几个孩子便没有爸爸。”
这话一出。
在桌的人再次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中。
周岁淮原本举着杯子,仰头想喝一口酒。
被周恩幼这话震的整个人定在原位,周恩幼还在低头吃点心,衣服摩擦窸窣声是这张大圆桌上唯一的声音。
“你……”周岁淮张了好几次口,才颤抖着,说句支离破碎的话,“你……你,说……什么?”
周恩幼吃了口奶油,鼻尖上沾了一点,她转头用懵懂稚嫩的眼神看着周岁淮,“爸爸,你不知道吗?”
周岁淮:“知道……什么?”
周恩幼,“弟弟是三胞胎啊。”
至此,整个桌上再次陷入巨大的沉默。
当扁越泽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巨大的冲击了,当周恩幼说是三胞胎时,所有人的脑子里齐刷刷的“轰!”了一声,脑子都麻了,都木了,整个人完全反应不过来,无法承受着巨大的颠覆信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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