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过他打不过，不敢在我面前发飙。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威胁的。”
“我和他讲了一些道理，让他们认清社会现实，着眼未来。”
“不知道那光头能不能听进去。”
薛森露出一抹笑容。
卢瑟，“他应该不会信的吧？”
薛森摊摊手：“他信不信不重要，他背后的组织信不信也不重要不是吗？”
卢瑟疑惑：“那什么才重要。”
薛森拿起奶瓶举到眼前，只让卢瑟看到自己的眼睛：“没有他们很重要。”
“你……”
卢瑟很想说他的想法很疯狂，不说传承了这么久的组织里面有多少个和他们一样的人，光是两人纯萌新这点在他们老人眼里应该很弱。
“卢瑟，你有没有想过。”
“你学了他们的进化法，在他们眼里就已经是自己人，而你并不想成为他们的自己人，变成一个只会杀戮的机器。那你凭什么会认为他们会放过你，放过一个拥有他们进化法的人。”
“他们现在是想收纳你加入，已经是想让你把父母都杀死了，那么当你身边人都死光了，你还有选择吗？”
“当你翻开那本书，你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要么加入他们，要么与他们为敌。”
卢瑟陷入沉思。
薛森咕咚咚灌了一口牛奶。
“我很弱的，至少在他们面前，我甚至看不透那个图书管理员的动作。”
薛森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并不是要你做什么，我只是想把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说出来而已。你是唯一一个和我一样的同类不是吗？”
卢瑟脑海里划过自己轻易在高楼上奔跑，一拳打穿墙的画面。心里突然生出原来我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了。
同类吗？
“为什么？”
薛森看了看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容：“不为什么，可能是从你身上看到了我没有的品质吧。我们是佛兰德不是吗？”
佛兰德吗。
“我觉得我可以帮忙的，但是我需要保证我妈妈的安全，还有皮特和佩特拉。”
薛森没有跟他说他就是个弱鸡，帮不上什么。
“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我需要等一个契机，一个图书管理员自己找上门的契机。”
“？”
“你要做的就是安心上学，好好孝顺你母亲。”
“图书管理员既然找上了我，说明在他心里，有我存在他无法再对你动什么心思。他只有把我拉拢了，才能让我放弃帮助你。”
卢瑟有些开心的同时，也有些担心薛森的处境。
“别担心，你回去好好锻炼就是。比瞎担心更有用。”
卢瑟紧握拳头，“我会努力变强的，希望你以后能叫上我，我就不信离不开他们的掌控。”
卢瑟自从有了力量从来没有过这种无力感，这是一只蝼蚁在面对大象时的无力感。
把卢瑟送出家门，薛森走到窗户边。
看着卢瑟离开的背影，薛森心想，你这辈子怕是离不开那个组织了，我是想没有那群人很重要，但也没说我不会成为那群人啊。
不过自己只是一个想要世界和平的人，有这么伟大的理想，取代那群蛀虫不是很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