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甩开陆之律的手,“陆之律,你是在不爽吗?”
男人把她拖到洗手池边,“洗干净。”
南初微怔,“什么?”
“怎么,舍不得了?苏经年回来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穷小子,你爸也不敢再叫他滚蛋,他现在也有能力为南氏注资了,你要跟我离婚吗?”
这是第二次,陆之律跟她提了“离婚”两个字眼。
第一次提的时候,是因为以为小相思是她跟苏经年的女儿。
事不过三。
就算南氏再怎么需要他这个金主,南初也忍不下这口气了。
她吸了吸鼻子,笑了,“结婚前,陆总不是说,婚后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现在我只是跟其他男人亲了一下而已,陆总到底是醋了,还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跟谁玩儿都行,酒吧里的阿猫阿狗没有姓名,但苏经年不行。别忘了你陆家儿媳的身份。”
他眉眼压着冰冷的寒霜,与平时吊儿郎当的浪荡模样,判若两人。
不过南初不意外,这才是陆之律卸去那层伪装之后的真正模样。
他们结婚两年。
陆之律身上的绯闻一大堆,光是经她亲手处理的,就不计其数。
她干娱乐新闻的,陆之律向来是热搜常客。
如果说,薄寒时是洁身自好到近乎变态,那他陆之律,就是典型的浪荡子,是游走情场的高手。
乔予总说薄寒时冷。
可实际上,薄寒时那样的男人,只为一人跌下神坛,一旦许诺,便是一生。
外冷内热,只对一人情深相许。
可陆之律呢,他没有心,他是浪子。
而浪子收心这种回头是岸的扯淡故事,她才不信。
既然没有心,何来收心一说?
从他们结婚的那一刻起,南初便守好自己的心,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动心。
她没想过和陆之律天长地久,各取所需,就是这段婚姻的最终归宿。
她讨厌她妈妈那样委曲求全,可她自己呢,最终也活成了她妈妈那样的人,为了南氏,依附陆家,讨好公婆。
她明明不爱陆之律,有过无数次想要离婚的念头,却要继续苟且在这段婚姻里。
陆之律坐上车。
“砰”一声甩上车门。
他摁响了喇叭,示意她上车。
算给她一个台阶下。
可这次,南初始终不上车。
这是跟他杠上了。
陆之律何其骄傲。
在南初转身的那一秒,他直接发动了车子,踩下油门。
那辆騒包的库里南,从南初身边一划而过。
嚣张至极。
她看着那辆车影,忍了一晚上的情绪,终是在此刻崩溃。
五年前,苏经年跟她分手。
如今,陆之律也一样。
他们是一样的人,骨子里,骄傲,冷漠,霸道,自我……永远无法被谁牵制住脚步。
车内。
陆之律终是朝后瞥了一眼,那女人已经转身背对着他走了。
他烦躁的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
南初表面乖张,可在陆家,她向来听话。
今晚苏经年一回来,她连离婚都不怕了,这是找好了下家,所以有恃无恐?
南氏。
呵,他这两年给南氏注的资,都他妈喂狗了是吧!
养条狗,扔给它一根骨头,还知道感激的朝他摇摇尾巴。
南初呢,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思及此,陆之律眉心皱的更深了,脚下油门踩得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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