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缓缓合上的时候,她很不爽的推开李遇。
李遇的脸色仿佛要吃人,“你刚刚跟别人说,我是你什么人?”
安安理了理被李遇弄乱的领,“那要看看接下来你怎么回答我,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
李遇答非所问,“我回国前你已经怀孕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他?
因为她想等他回欧洲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谁曾想到,李家发生了那样的灭顶之灾。
还没来得及回答,李遇又问,“得知我飞机失事,我和我妈一起遇难的消息后,你又把孩子打掉了,对吗?”
其实,安安今天大可不必再来问李遇的。
昨天晚上,她已经和远在欧洲的养父养母通过电话了。
养父养母很愧疚地告诉她,是他们告诉了李遇,她不想守寡,不想当单亲妈妈吃苦受累,所以果断把孩子打掉的。
养父养母的目的,是想断了李遇的念想,让他恨她,免得再找她。
这样一来,他们两人就彻底玩完了,便不会再有什么瓜葛。
养父养母本就不希望她嫁给李遇。
电话里,养父养母说了许多对不起的话,但一切都晚了。
李遇竟然不相信她。
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情人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李遇都给不了她。
他知道,他出事的那段日子,她是怎么生不如死地挺过来的吗?
她坚信他还活着,不远千里地来到鹏城找他。
她所有的信念都是来自于,他们之间坚不可摧的爱情。
可这坚不可摧,只是她单方面的坚守。
什么都不必再问了。
忍着心痛,安安表面上无所谓道,“对啊,就是以为你死了,所以我才打掉了孩子。不然呢?”
她无所谓地笑道,“如果你真的死了,难道你还希望我把孩子生下来过苦日子吗?”
表面上的无所谓,无法掩饰内心的翻江倒海。
眼泪流出来,她擦掉,“李遇,你在我心里没那么重要。”
她的话,是一把双刃的剑。
刺伤了李遇的同时,也让自己剜心割肉般的疼。
那个时候伤心过度,宝宝流产,她心身疲惫,整个人如同是从棺材里拉出来的死人一样,行尸走肉的苟且着。
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不相信李遇已经遇难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根本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
也不必再知道。
她为李遇流了太多太多的泪了,擦掉眼角的泪时,她在心里默默发誓。
这是她为李遇流的,最后一滴眼泪。
随即,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笑道,“你刚刚不是问我,我在那两个女医生面前说你是我什么人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从今以后,你只是我小姨的养子,我名义上的表哥,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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