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故意问:“那你还让他胯下之辱?”
李素节在李治面前做小伏低的摸鼻,“儿臣也是头回演这样的,也正因他是这样的人,所以,儿臣想,即便是结下梁子也不怕他背后用绊子。”
李治眼底划过冷色,用眯起来的眼挡住,笑的慈爱:“对咯,就该这样,朝堂不论善恶,只论这个人,能不能用!正所谓万物不为我所有,为我所用,无为,无所不为,这是用人之道……”
“儿臣明白了,儿臣多谢父皇教导!”
……
同景。
皇宫内院。
“你说什么?徐有功去查二皇子案……前,要去看上官仪?”
武则天听到崔玄的请命就从椅上站起。
她不等回话,接着问:“传话的是谁?”
崔玄少有看到武则天表情变化,道:“难道……不是天后陛下指派的……张公公?”
“是陛下的意思。”
武则天坐下来,捂着额头,好像是不想要给崔玄看到,又不得不给看到。
崔玄心里咯噔一下,跪了,“臣什么都不知道!”
武则天只是皱眉,思考着什么,稍迟才吩咐:“既然,陛下觉得查李孝的事更重要,那就让徐有功去……至于本宫的案子先放放,看上官仪也免了。”
上官仪被抓她是知道的,这也是皇上旨意。
这些日子,徐有功查案,上官仪辅佐,结果徐有功还在查,上官仪就跑到宫里来找皇上,说怀疑王伏胜潜伏在皇上身边,和二皇子勾结谋反,然而,王公公在皇上身边从未离开,反倒是,那些文官记录卷书的都是上官仪的人,许敬之一口反咬他有刻意栽赃陷害二皇子的嫌疑。
这就是之前徐有功去状告武则天时被警告的那句——
“告状不成,反坐诬告罪。”
《唐律疏议》有定,诬告对方什么罪,自身就要承担什么罪!
更别提,二皇子突然出事。
上官仪自然第一个被抓,诬陷和杀人,两罪并抓。
“臣……先告退。”
眼看武则天不说话了,崔玄也告退,没想到的是,武则天站起来道:“本宫也去一趟上官仪处吧。你走你的……”
说到这里还有些心累,她的皇上,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同景间,李治也从李素节处离开,他从来到这里,王伏胜就没说话,直到上马车后,王伏胜主动跟上来,给李治捏着按摩腿脚,问:“陛下,奴才有一事儿不明,您并不想培养四皇子,为何还教他用人驭权之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若不用真,他哪里会相信假。你也要记住这点……”
说这心口有些闷,咳嗽者一口血吐出,李治看着手帕里面细细的白虫用力搓死后,才是倒下去,不是昏迷,而是闭眼休息,可想到什么,又睁开眼——
“天后陛下若看望上官仪,记得提前给石板铺上厚地毯……地滑阴冷。”
这才是放心闭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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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崔玄回来时,徐有功已等得有些着急了。
崔玄没有把刚才的一切说出来,而是说天后不在宫中,但是已是第二日,怕尸体或者现场变动,要不先走。
徐有功虽然有心,却无力,只能说回来再说,而原本以为李孝也在长安附近,怎也没想到……李孝死在遂州。
“川蜀之地?!”徐有功惊愕,从长安到遂州,就算骑马日夜兼程,也要因具体的道路条件和马匹速度不同而有所长短。
但在正常情况下,也要五天。
等他们到,尸体都毁坏成什么样了?更别提,他们送消息过来,撇开飞鸽传书的速度,也要两日……
徐有功脸色不太好了,直接一言不发的开始从长安朝着遂州跑。
五日,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徐有功无所谓,霄归骅和元理都不太好,徐有功一直知道元理娇弱,可对霄归骅的身体状况有些担忧。
之前三妹妹都是这样的,一直在屋檐上睡觉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面色惨白过,她飞檐走壁,还有武艺在身,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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