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理算了几天的数,统计的很清晰,让徐有功不难发现,农与畜牧都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很多。
如今在陇西、金城、平凉、天水四郡都有马匹进入军营虽然这边只是分区,可是却有着全军营的记录册,截止到眼前,牧场总马匹七十万匹,更有丰厚的粮食贮藏。
粮和战马是一个国家能够南征北战,令周边尊奉的重要指标。
徐有功记得,早在十年前,洛阳水稻大丰收,直接拉低了全国粮价,米价斗仅十一钱,而历史上,汉代,平均的粮价是在斗米六十到一百钱(1)然而,这也让许多问题出现了,比如——
偷粮卖给其他国家。
甚至主意都打到军队里来了。
在崔玄和军营里布局准备审讯的之前,徐有功先去和霄归骅吃了一点干粮,元理也凑过来,虽然军队里的伙食很好,但是——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吃多了大鱼大肉,我还就想吃你的干粮!硬饼子!”
徐有功也是多给他分了点,然后眼看到他们,却是……一晃想到了林如海……笑容瞬间消失。
霄归骅看得见徐有功环视,也大概能猜到,于是转移话题说:“其实之前大哥给过二哥哥提示。”
徐有功微微一顿:“什么时候。”
“元理算数,有一天,算出来东婆,四十一的时候,那次就是。”
徐有功一点也没觉得这是提示,提示不了一点,也不想说话。
霄归骅自说自话:“可这个提示,我说真的,更像是误导!”
军帐内,昏黄的灯光摇曳,徐有功端坐在中央,绯衣暗沉,脸色阴沉,肃穆的目光如炬,直视着被五花大绑的段鸿朗和洪金宝。
徐有功首先向段鸿朗问,“段鸿朗,你负责审查计数粮食,为何运送时数量不足。”
段鸿朗脸色一僵,强作镇定:“大人,没有不足。”
徐有功把那册给他:“那为何运送时间比往常快上数倍?”
段鸿朗一时语塞,记录时间的人不是他,况且他也没有想到这点,额上冒出细汗不作答。
徐有功不急不缓地继续问:“你审查时多放了石头进去,否则,同样的重量他到不了,册子写得清清楚楚。你做不了一丝抵赖。洪金宝,是他指使你么?说出来幕后指使,公罪不究,你可以直接出去。”
洪金宝对最后这句有些慌,强作镇定才是压下这个诱惑说——
“大人,我只是负责运送,并不知任何!装运的不是我!”
徐有功冷笑一声:“不知情?运送前粮食少了,你提前到了,你能不知情?而且,测录在此,你们以为,我把其余人叫过来,你们还能这么跟我废话么。偷军粮,这可是死罪!但是……公罪不究,可以免你们所有的罪,当然,你们要有确切的证据,表明真的有人指使你们!否则,也不能胡乱攀扯。”
不想段鸿朗居然给出一句:“我们小的,就算是奉命行事,拿到粮食后高官拿去贩卖了。我们怎么知道是谁!你既然知道不是我们,何必为难我们!好了,你也说了公罪不究!那你放了我们!”
崔玄听闻此言,心中一惊,他直接怒道:“奉命行事你们倒是给个人!没听到吗!拿出证据来,你们这么承认,不算是公罪不究!”
元理也道:“就是!要是天底下的人都像是你们这样公罪不究,岂不是人人无罪!”他说完,有些高兴,对崔玄道:“你看,我想到了吧!这案子我破的。”
崔玄只是抿唇,不做表达,而二人听闻此言,脸色也风云变幻,段鸿朗没想到徐有功都没说话,他周围的就一眼看穿了他们背后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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