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肯说实话，我们自然不会杀你。”云筝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黑衣人紧张地抿着唇，一瞬不瞬地盯着地面。
云筝道：“将你们凡尘世间和你们沙粒体的事，都告诉我。就例如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将我杀掉，然后取代我们的身份出去外面？”
黑衣人一听，神色迟疑，眼神闪烁了几下，刚想开口，却听到云筝声音冷冷的传来。
“我要听真话。”
黑衣人刚编好的谎言突然噎住，他此时的心情就是一团乱麻，他多么希望有同类来拯救他。
难道他真的要将他们凡尘世间的秘密透露出去吗？
即使他不死在云筝手中，他将来也有很大的可能会因为背叛同类而亡。他左右为难，因为横竖都逃不过一死。
结局要么死得早，要么死得晚。
他选择死得晚一些，或许在将来还有转机。
“我说！”
黑衣人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深呼吸一口气道：“你们这些境外人，是我们这些沙粒体唯一可以通往外面世界的渠道，所以我的同类们都团结一心，就是为了取代你们的身份出去外面。”
“在你们的梦境中，是不是有一个跟你们一模一样的沙粒体？他们能复制你们，是因为他们都为我们尊主立下了功劳，所以才能提前出去。”
“而我们这些追杀你们的沙粒体，就是在立功的过程中，只要将你们除掉，我们的功绩就会加上一桩。”
“当功绩积攒到一定的程度，我们便能复制境外人，等待时机出去外面。”
黑衣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他一字不假，所以也不心虚地抬眸看着云筝三人。
云筝听到此话，轻蹙紧一下眉头。
“你们的同类冒充境外人身份出去以后，还能不能联系你们？”
黑衣人怔了一下，很快便道：“我们无法接收到外面同类的联系，只有尊主可以。”
云筝眸光微凝，与燕沉两人对视了一眼。
只听她继续问道：“你们的尊主又是谁？”
黑衣人面色古怪地瞧了云筝一眼，“尊主就是我们的尊主啊，我自有意识起，就知道统领我们凡尘世间的最强者就是尊主。”
“你可见过？”
“没有，尊主岂能是我们这些小沙粒能见的？”
燕沉眼神微动，缓缓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护着凡人？”
黑衣人道：“这是凡尘世间的规则，我这种小沙粒不清楚，只知道如果在凡人面前暴露身份，就会受到处死！”
顿了顿，他皱眉补充道：“尊主特别护着这些凡人。”
云筝眼睫微抬，黑眸泛起一阵幽光，“如果凡人知道了我们和你们沙粒体的存在，那又当如何？”
“自然是抹除他们的记忆。”黑衣人答得理所当然。
“我们想出去，除了打败梦境中的那个冒牌沙粒体这个办法以外，还有什么办法？”
“尊主应该有办法。”
“你们尊主在何处？”
黑衣人眼神微闪，“不清楚。”
云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她神色平静地凝望着他，也不打算戳破他的谎言，然后目不斜视地让擎天钟将他重新吸回去。
云筝淡淡道：“再送另外一个沙粒体出来。”
擎天钟任劳任怨地听命。
可接下来，云筝三人继续盘问了其余十几个沙粒体，问的几乎都是同一些问题，但是有的黑衣人存了糊弄的心思，故意说不知道或者编造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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