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长安带着雷山进来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朝着谢长安挥了挥手。
谢长安微笑着朝她颔首打了招呼,便带雷山上楼,到她对面位置入了座,“我来迟了,抱歉。”
“不是你的来迟,是我到得早。”
赵明月笑眯眯地说道:“你有公务要忙的,不像我没什么事情做,所以就早早过来啦……咱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妈妈,还是怎么弄?”
谢长安问:“你要看看那歌舞吗?”
他进来的时候瞧着赵明月看的十分入神。
赵明月说:“不看了,正事要紧!”
“那就直接去找她。”
谢长安站起身来,等着赵明月也起身,引着她往定好的雅座去。
两人入座没一会儿,那妈妈便带着贴身婢女来了,神色还有些不善,“六公子怎么又来了,上次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谢长安正要说话,赵明月抬手拦了他,对那妈妈道:“怎么你这里是不欢迎客人来么?”
“你不喜欢客人来,你拿什么赚钱?”
那妈妈怔了一下,上下打量赵明月好一会儿,忽然笑了,“原来是位姑娘,我这里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欢迎客人的,只是你们不是来支持这里的生意,而是来搅扰的。”
“若姑娘是我,难道也话音被人搅扰的自己赚不了银子?”rg
“我不是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赵明月笑着说道:“我们今日是来给胭脂姑娘赎身的,六千两银子,一手交银子,一手交人。”
妈妈眯起眼,“姑娘,你想强买强卖?”
“非也。”赵明月笑眯眯地说道:“这是在和妈妈好好商量,如果真来硬的,来的应该是官兵,毕竟这样花楼里,少不得什么逼良为娼之事。”
“要是有人去报官,也不知您这紫兰阁经不经得住查?”
妈妈冷脸道:“妾身既能在这里开花楼,自然有能站得住的本钱!你这个小姑娘不要吓唬我!”
“我和六哥既然站在这里,能说这个话,难道我们没本钱吗?”赵明月下颌微抬,毫不畏惧地说:“咱们现在拿钱办事,也是有话好说的。”
“妈妈别把事情搞的不可收拾,逼得有话不好说,那场面可就真的不好看了。”
那妈妈僵了一瞬。
看看赵明月又看看谢长安。
她叫谢长安六哥?难道她是谢家七小姐谢昭昭吗?
那不是快要和皇长孙成婚的定西王妃?
这紫兰阁说起来并不是齐国公家的,那些公侯贵族根本不会做这种皮肉买卖,正经东家是一个和齐国公扯了九道湾的人。
妈妈自然是不好和谢家硬碰硬。
之所以一开始态度强硬,是看谢长安实在温和。
现在赵明月如此强势,妈妈心里就怵了起来,打起了退堂鼓。
可那胭脂姑娘,也的确是楼中头牌,这么被人弄走妈妈也是心有不甘。
沉吟良久,那紫兰阁妈妈忽然极有风情地笑了起来,“不就是赎身的事情吗,既然您二位开了口,那妾身自然也不敢不放人。”
“只是咱们这紫兰阁姑娘要离开,除了赎金之外须得斗酒,若能赢了斗酒,那便走的光鲜体面!”
赵明月笑着说:“行啊,那就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