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一下子坐起来:“那个很会赚钱的沈百万?他今日露面?”
“嗯。”
云祁又摘谢昭昭头上其他簪花,脖子上的天官锁等物,“不是以沈百万的身份,而是以我府上僚属的身份,至于那些皇叔们,自然去找父亲闲聊。”
而云祁同辈的皇孙还没有那有胆子闹他的人出现。
霞帔、腰带、玉禁步一一掉落在了地上。
谢昭昭身上少了这些沉重的东西压制,呼吸都一下子顺畅了起来。
她越发懒怠地靠在云祁肩头,看着云祁的修长的指在自己衣带上翻飞,懒懒地说:“那就好,成婚真累,还好一辈子只一次。”
“累一累也愿意,也值得呢。”
这不是她第一次披嫁衣。
上次嫁给楚南轩也是披了嫁衣坐了花轿的,只是楚南轩身份不同云祁。
当时的嫁衣不如这次繁复,流程也不如这次一样复杂难捱。
她的心情……好像也不如这次一样充满期待,如梦似幻。
床帐忽然落下,谢昭昭身上那件广袖外衣被丢在床边。
她人也被放倒。
谢昭昭懵了一瞬,抓住云祁的手臂,“你、我、我们就这样?我们不吃点东西吗?”
啪嗒。
云祁的玉腰带掉落在地。
他倾身而来,浅浅的吻落在谢昭昭唇角,声音暗哑:“你饿吗?”
“我有点……”
“我也饿,饿的厉害。”
云祁眸光幽沉,一语双关,完全不容拒绝的模样。
他抓着谢昭昭的手往下,一字字问:“如何呢?”
谢昭昭的脸瞬间通红,想把手收回来无奈他实在按的紧,只好立即别开脸气虚道:“不、不如何!”
她竟也忘了自己其实可以和他动手。
云祁的吻落在谢昭昭耳畔,哼笑一声说:“永州那个晚上,我一直记得,你说你要帮我,我本来是很期待的。”
“不过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叫你那么‘帮’,看你这模样,也‘帮’不了,是不是?”
谢昭昭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她也不会“帮”。
当时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云祁抓住她深衣的系带,手指翻动两下,不小心成了死结。
谢昭昭伏起身子说:“我来吧。”
云祁却是毫无耐心用力一扯,衣带和衣服都被解决了。
裂帛的声音在这个时刻透出十足的暧昧气息,且一次之后似乎激出云祁心底燥意,那后面的衣服便全成了碎片。
裂帛之声接连响起,谢昭昭的脸更红了。
她连忙抱紧云祁的脖子遮挡几许春光,“胡来!”
“更胡来的还在后头。”
云祁轻而易举抓住谢昭昭双手按在她颊边,缠绵悱恻的吻重重落下。
谢昭昭的心跳砰乱,咬牙说道:“蜡、蜡烛——”
云祁喉间似溢出一声淡笑,浅浅说道:“我的昭昭,蜡烛灭不灭我都能看得到。”
谢昭昭全身上下都红透了。
只得把自己的脸尽量贴在云祁颈间,不让自己当场羞死。
水红色的轻纱帐曼只落下了一层。
外面龙凤花烛的光芒跳跃不停。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