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清一边要挡着这些公主府的护卫不去针对莎兰,一边要拦着他们暂时不能禀报宫中以免事情越闹越大。
云纤凝送过来之后立即让谢长珩去诊断,但谢长清一直在门前和这些公主府的护卫对峙,到现在也不知谢长珩诊断的如何。
谢昭昭从谢长清神色之中明白事情不容乐观,立即快步往里走,“我先去兰姑娘那里看看。”
至于门口这些安阳公主府的护卫,不需要她多言云祁自然镇得住。
于氏看谢昭昭快步往莎兰那边去,浑身紧绷的神经都似松了一大截,也赶紧跟了上去。
凉国公府门前,云祁语气清淡,毫无起伏:“还不把兵器收起来,想造反不成?”
那些公主府的护卫不敢造次,立即收起武器退后几步。
护卫头目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云祁行了个礼问:“那难道也不必去宫中禀报公主遇刺之事吗?万一有个好歹……”话音未落,他冷冰冰地看了谢长清一眼。
云祁说:“此处究竟是怎么回事尚且不清楚,你贸然前去禀报皇爷爷,惊扰了他老人家,若这里又无事,那你可担待得起?”
护卫头目噎了一瞬。
云祁又说:“你们应该派人去请过太医了吧?等太医看完安阳姑姑的情况,如果不妥,本王亲自入宫面圣禀报事情始末,你看行吗?”
护卫头目哪敢再说什么,连忙退了下去。
谢长清冷着脸,让谢府府兵也各自退下。
剑拔弩张的气氛总算稍稍散去几分。
谢长清绷着声音说:“殿下请。”
云祁单手负后跨步进了谢府,这时也总算有机会询问:“发生了什么?”.八一
“不知……”谢长清脸色更加难看,“我到的时候,她们在说话,然后安阳公主忽然就昏倒了。”
尽管谢长清什么都没看到,但却可以肯定莎兰一定是做了什么。
但莎兰拒绝开口,谢长清面对她当时那种情况也无法逼问,甚至于那些公主府的护卫都是三缄其口,压根没有提过任何关于莎兰会邪术之事。
谢长清此时与云祁说起,忽然心中发寒。
他、他怕不是疯了,竟隐隐有包庇莎兰之意,万一那个女人对安阳下了什么毒手……
谢长清脸色发白,无法想象。
云祁点点头说:“你去昭昭那边,我去安阳姑姑那边。”
……
谢昭昭进到院子里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稳婆和仆妇们焦急呼喊的声音此起彼伏,可其中竟不曾听到莎兰的声音。
谢昭昭快步上前,跨步进屋之后被屋内情况惊的脸色发白。
屋中血腥气息更重,婆子仆妇们来来回回,端着血水往外面送,床榻上、榻边好多沾染了血色的被褥和白布带。
谢昭昭曾见过谢嘉嘉生产,前世也曾在军营之中见过其他生产的场景,但从没有一个场景是如现在这般惨烈的。
稳婆瞧见了谢昭昭,慌里慌张地上前来,“七小姐,这可怎么办?她使不上力!”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