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都怪我!”谢长志摇头,痛苦地说道:“如果当初我看到星辰生孩子的时候,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大伯,告诉你们……”
“大伯就可以在当时就立即处理这件事情,或许母亲和星辰会憎我恨我,但她们做错了事情,本就应该承受应有的后果。”
“可我没有,我让事情拖了五年之久,一下子暴发出来,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她们觉得自己可以瞒天过海都要怪我,是我胆小怕事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大伯,告诉你们。”
“我怕啊……”
谢长志苦笑着,七尺男儿眸中带着湿气:“我怕大伯一怒之下,我与母亲和妹妹都没有好果子吃,我怕母亲和妹妹怪我恨我。”
“我心存侥幸,想着她们自己或许能想清楚,那样暗度陈仓绝对没有好结果。”
“我也侥幸地希望家里人能发现她们干的事情……结果就这样放过去五年时间……”
谢长志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说着,说到激动处,竟然长泪纵横。
谢长清暗暗叹了口气。
他当时惊闻谢星辰和楚南轩以及梁王那些丑事,只觉得满腔愤怒,恨不得把这对狗男女当场给砍成八段。
但他远在边关,鞭长莫及。
后来听闻谢星辰下场凄惨,楚家也满门惨淡收场,心中愤懑也随之消失,觉得他们活该落到那种下场。
当时他也曾察觉到谢长志心情低落。
只以为他是因为惊闻母亲和妹妹的事情所以受到了打击。
如今听他这般诉说,谢长清才明白,当初谢长志那低落的面貌下,是何种复杂难言的心情。
两人躺在一起看着月亮。
过了良久良久,谢长清坐起身来,也拉了谢长志一把:“回房去睡吧。”
“嗯。”
谢长志脚步踉跄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回了房间。
谢长清也活动着手脚离开此处。
夜风一吹,他昏昏沉沉的头脑似乎清明了一瞬,继而变得更加昏沉起来,额角还有些抽疼。
兴许是喝了太多,所以才这般吧。
谢长清靠在亲兵的身上往自己的院子走,走着走着,远远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个女子。
一身粗布衣裳,宽大的一点都不合身。
谢长清一眼就认出了那女子的背影。
他闭了闭眼,下一瞬便跨步上前去,将那女子一拉一扯,直接扛上自己肩头。
亲兵一看,立即懂事地退远了些。
莎兰被他野蛮的动作颠到了肚子,白着脸痛呼了一声,手脚并用地朝他身上招呼,“放开!”
谢长清不言不语,就这般一路把人扛到了自己院落,随手一丢,就将莎兰扔到了硬邦邦的床榻上。
莎兰来不及翻起身来,谢长清压了上去,轻轻松松把她双手捏住按在头顶,降下身子胡乱啃咬。
“你——”莎兰恼恨了片刻,似是知晓自己逃不掉,认命地闭上眼睛。
谢长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手掌下滑,莎兰身上那件粗布衣裳很快成了碎片,“你以往的野蛮劲儿去哪了?这么温顺一点不像你。”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