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这对父子不曾通过一封信。
今日云祁竟然来祝寿?
会不会是来砸场子?
于氏也听到了,想起云祁以前干的乌糟事,忍不住皱了皱眉。
谢嘉嘉倒是面无表情。
谢昭昭垂着眼,暗忖他还真来了,那必须堵到他,问一问解药和软筋散的事情。
母女三人又说了会儿话,谢昭昭便找了个更衣的借口离开了。
亭子里,于氏轻声说:“如今昭昭儿变了好多,应是真心和你道歉求原谅,你是做姐姐的,别和她一般见识。”
“嗯。”谢嘉嘉又点了点头头,实则心里却是冷笑一声。
她和谢昭昭关系恶劣又不是一天两天,这么容易就来她面前求原谅,她又怎么会信?
只是不愿意叫于氏担心。
她不想说谢昭昭,就问起于氏家中事务来。
于氏一下子沉了脸,说起二房乌糟事。
谢嘉嘉听的眼皮直跳,“小七她当真如此?”
“娘哄你做什么,自然是真的。”于氏冷声说道:“这些个吃里扒外的,真是气死老娘了!”
谢嘉嘉一边安慰母亲,一边心里疑窦存生。
人的性格不可能一夕之间忽然转变,谢昭昭这变得毫无征兆,为何?
谢嘉嘉想起某事,眼神忽然微妙起来。
……
谢昭昭离开花园之后,便到假山僻静处等着。
红袖刚才已经找六哥谢长安问过了,现在云祁在前头。
而太子此时也刚从宫中回府,正在明华楼更衣。
得知云祁前来,太子遣了人传唤云祁前去。
云祁要去明华楼,必定经过这里。
她守株待兔。
不过半盏茶功夫,果然不远处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伴着云祁清淡低沉的嗓音。
“陆汉秋那里你——谁?出来。”
后两个字,云祁声音转为阴冷。
一截裙摆如蝴蝶蹁跹,划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谢昭昭从假山中迈步而出,“我找你有事。”
“哦。”
云祁眉梢微挑,修长的手指随意摆了摆。
跟在身后的玄明立即退走。
“什么事?”
云祁上前来,微低着头发问。
“你知道的。”谢昭昭迎着他的目光,“解药,软筋散,这是你答应了我的。”
“是吗?”云祁皱眉,“不好意思,不小心给忘了。”
谢昭昭:“……”
她深吸口气,忍耐地说:“那现在记起来也是一样,请问殿下,解药何时配好,软筋散何时给我?”
“唔……你先与我说说,你为何非要一份软筋散?”云祁眼露好奇。
“我要拿去给苗先生配解药。”谢昭昭盯着他,“因为殿下总是贵人多忘事,说不准会一直忘记我的解药,那我岂不是要一直手无缚鸡之力?”
“哦,原来如此。”云祁点点头,“我不信。”
“爱信不信随你。”
谢昭昭被他这恶劣的态度搞得恼火,“何时给我?”
“昭昭。”云祁笑起来,头也在此时又低了低,几乎对上谢昭昭的眼睛,“你有求于我,倒还这么凶悍?”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