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宣武皇帝挑眉道:“觉得这样的赏赐太轻?”
“……”
谢昭昭默了默,跪地叩首:“臣女谢主隆恩。”
谢恩之后,谢昭昭又坐回了贤妃身侧去。
宴会还在继续,宴上其余人却是心思复杂。
平章侯陈志缘笑容已经僵在脸上。
圣上如此抬举谢昭昭,难道是要从了云祁的心思,把谢昭昭赐给他?
如果这样,书兰怎么办!
以陈家和谢家在朝中的地位,就是云祁的身份,也消受不了同时娶她们两人。
虽说陈志缘联络了梁王,但现在太子地位稳固,云祁他日前途似锦。
陈志缘其实也是在左右摇摆。
毕竟支持梁王很有些难度。
如果云祁和陈书兰的婚事能定下来,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如今,这算什么?
陈书兰面色平静,心中却是有些雀跃。
她巴不得自己和云祁毫无关系,乐见云祁和谢昭昭在一起。
太子面含淡笑,对谢昭昭的反应也很是满意。
只是转而想起云瑶受了惊吓,又拧起眉心。
坐在不远处的云祁却是长长松了口气,又暗自失笑,自己当真是大惊小怪。
谢昭昭那样聪慧的人,这点小场面怎么可能应付不过来?
一场宴会,众人心思各异。
等到宴会结束出宫坐上马车,谢昭昭长长舒了口气,“真是伴君如伴虎。”
“小姐聪慧,应对的很好,轻描淡写今晚便过去了。”红袖微笑道:“封了县主还有岁禄,从明日开始,京中再也不敢有人轻视小姐了。”
“是么?”
谢昭昭皱眉:“和这些人做场面玩心计,其实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红袖愣了愣,不知说什么好。
谢昭昭却笑道:“算了,反正我与谢家皆身在局中,慨叹这些属实毫无意义。”
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算谢家和开平王府不想搅在浑水里面,旁人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那倒不如以退为进,勇往直前。
……
梁王回府之后心情十分糟糕。
云姗已经送回府上了,现在已经昏睡。
管事低声询问梁王是否要过去瞧一眼,却被梁王厉声喝退。
瞧?
瞧什么瞧!
因为那个臭丫头,他被父皇明里暗里敲打,叫他安分。
可他凭什么安分?
况且云姗这次是发了病。
梁王曾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发病撞柱而亡,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场景,对自己身上带的这种无法祛除的病憎恶至极。
凡是在他面前,有人胆敢提及,哪怕是稍微用些异样神色看他的,他都要立即杀死绝不手软。
如今怎么会想去看望云姗。
“谢昭昭!”
梁王沉声开口,“贱人!”
要不是她,今夜不至于闹到这个份上。
梁王又想起前面严刑拷打谢星辰那几个婢女得到的消息,原来谢星辰把孩子弄到水陆大会,竟然是谢昭昭教唆的。
这个贱人!
伙同云祁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他!
梁王原本今晚对谢昭昭浮起的点点兴趣,消失的一干二净,如今眼底杀气纵横。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