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曜立刻找到了拿着水囊的侍卫。
“你这水囊哪里来的!”
侍卫不明所以,老实说道:“在城南河边上的草丛里捡的,我看里面水是满的就拿着了。”
“快带我去!”
楚鹤亭也闻声赶来,急急问道:“段大人,可是有线索了?”
“有人说给了楚姑娘一个水囊,应该就是这个!”
几人不敢耽误,连忙去了城南河边,侍卫也记不清到底在哪里捡的了。
只大概给段景曜画了个范围。
段景曜带着人打着火把仔细搜寻,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里似乎就是他昨夜发现喜帕和血迹的地方。
“段大人,你看这个!”楚鹤亭拖着伤腿往一处走。
段景曜立刻跟上他,一边跑一边问:“是什么?”
“一块绣着喜字的红绸缎!”
段景曜几乎在看见红绸缎的那一刻就敢肯定,楚昭云肯定是被凶手抓走了。
因为他昨夜带着人仔细搜查过附近,根本就没有这块绸缎,这绸缎是今天刚扔的。
又是河边,难道凶手要度过城南河?
“一队人跟着我去河对面!”段景曜立刻下令。
“我也去!”楚鹤亭刚说完,就被段景曜驳回,让他继续在这附近搜查。
段景曜正往前冲,忽然又停了脚步。
搜查突然变得顺利了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方才那男人,说给了楚昭云一个水囊,之后他立刻就找到了水囊,又立刻联想到了河对面。
事情会这么巧?
段景曜改了主意,命
一队人去河对面搜查,一队人去河上游搜查,又命一人去方才那男人家守着。
他自己则带着人往河下游去搜查。
“主子,我们去查,一定会查到线索,主子先休息片刻。”段伍临走之前,不放心自己主子。
他从小就是主子的暗卫,他知道主子办起差事来不分昼夜,可他没见过像现在这般,已经两整个白天黑夜没有合眼了。
段景曜摆了摆手,段伍知道劝说无果,便连忙去搜查了。
黑夜之中,城南河畔燃起了一个个移动着的火把。
甄映雪没找到,如今又丢了一个楚昭云。
永勤伯爵府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而密室里众人却度过了平静的一夜。
养精蓄锐,是为了明日的斗争。
当阳光从小小的铁窗里照到密室之中时,几人陆陆续续睁开了眼,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
几人有条不紊地脱了鞋子,将自己里衣里裤和除了外衣之外的所有穿戴的东西都脱了下来,包在鞋子上团成一大团,甄映雪又将自己红色的嫁衣用力撕下来了一大片,盖在了一团里衣之上。
将这一堆团成一大坨的衣服,放在了第二个笼子里,努力营造成苏章躲在角落里睡觉的模样。
随后,几人回了自己的笼子里。将锁头虚掩上。
楚昭云也寻了处角落,做出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密室里除了蝇虫乱飞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交流声。
如何牵制住韩影,昨夜她们已经推演了无数
遍,无需再交流。
眼下能做的,就是继续养精蓄锐。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密室的石门传来了声音。
几人如同往日一样失魂落魄地坐在笼子里。
韩影进来后,先是看了楚昭云一眼,见她一脸狼狈绝望的模样,想到了昨夜去他家中找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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