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曜摇了摇头,“还有一招或许可试?”
“什么招数?”
“等白泽回来就知道了。”
“白泽……”楚昭云这才想起来,白泽去哪里了?
雨夜之下,正被念叨的人正策马从往相国寺赶。
他一手驾着马,一手护着怀里的裙钗。
时不时用力甩甩头,妄图甩掉遮着视线的雨水。
……
夜色如墨遮山,白雨跳珠般乱入人世间。
密集而有力的雨声,惊扰了清河小僧人的美梦。
他翻了翻身,撇嘴继续睡去。
而离他不远处的僧房里,一盏烛光摇曳生姿。
“我这样能行吗……”
“你说,我们对她不熟悉。”
“……声音不太像,再软再温一些,说话慢一些。”
“我试试,现在这样可以吗?”
“雨声这么大,倒是真像了几分……”
“唔,那我去了啊……”
“去吧,我们都在门外,别怕。”
咣当!
木门被大风吹开,小丫鬟瞬间惊醒。
她朝门口看了看,守着她的察子已经不见了踪影,许是避雨去了。
手脚绑着不便行动,可她也不能任由房门开着。
艰难地
往门口蠕动着,忽然一人影出现在门口。
“你你你是谁?”逆着月色,小丫鬟看不清来人的脸。
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气有些熟悉。
“千红,你说我是谁?”
小丫鬟心里咯噔一声,除了晋王府的人,谁还知道她的名字?
朦胧月光下,来者衣裙飘飘。
暴雨之下,此人衣裙却依旧干爽地随风飘逸着……是人是鬼?
一道闪电降落,泛紫的金光灼亮了屋檐。
咔嚓!
雷声像是落在了千红的头顶一般轰鸣。
她看清了,眼前人身着的衣裙,是她昨日亲手收进了郡主卧房的箱笼里……
“郡郡主?”
楚昭云不得不服,段景曜这些野法子还真是有用!
“千红,是你没有保护好本郡主。”
“是我该死,郡主!我也没有想到乐知竟然生了要害郡主的心思,不过郡主放心,乐知已经被我杀了,也算是替郡主报仇了!”
楚昭云没想到,竟然是她杀了乐知。
顿了顿,又夹着嗓子说:“千红,你可知本郡主为何来寻你?”
“郡主是不放心我会保守秘密吗?郡主放心,就算我一头撞死也不会说出郡主和静檀大师的事!”
“……”镂空茶匙都没你这么漏!
所以说,是言芷郡主和静檀有恩怨,所以乐知杀郡主,郡主杀乐知。那静檀是谁害的?
“千红,本郡主今日来找你是有求于你。”
“郡主何出此言,千红这一条命都是郡主的!”
“本郡主原要轮回投胎,可阎王爷
说本郡主害人太多,需得落个永世不得轮回的下场,你知道没有人比本郡主更可怜了,要不是肖……要不是他坠马而亡,本郡主哪会有今天……”
楚昭云说完,往一侧地上扔了颗段景曜给她的烟球。
氤氲水气下,一股浓烟滚滚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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