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楚仵作竟是个有真本事的。”侯爷没在意杜嘉的怒吼,而是看向了楚昭云。
冷飕飕的语气令人打了个寒噤。
杜嘉红着脸,护在了楚昭云身前,“父亲又何必恼羞成怒,楚仵作不过是做了她份内之事,不是父亲叫她好好查案的吗?”
“急什么?为父又没说什么?”一边说着,侯爷一边坐回了原位。
眼下暗道和皮影是铁证,他知道自己推脱不了。
又问道:“楚仵作打算怎么做?”
楚昭云从杜嘉身后站出,她知道是躲不过的。
“侯爷说笑了,我只负责验尸推案,接下来怎么办,还是得听侯爷和小侯爷的。”
“那嘉儿,你说怎么办?”
杜嘉忍着心中的悲痛与失落,质问道:“父亲这是承认了?”
“是为父从暗道走过去找茁儿,谁能料到他正在行不轨之事,看见我这个当父亲的他心虚才会吓到!他是我的儿子,难道为父是有意害他?”
楚昭云听明白了,侯爷这是打算把故意谋害说成无心之举。
而且看杜嘉这突然抿唇的动作,难不成他还信了?
楚昭云心中无奈,知道杜嘉这是关心则乱。
她之所以能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书房里的暗道入口,全凭侯夫人。
而侯夫人说,暗道一事也是她早些年无意间发现的,整个侯府除了侯爷并无其他人知晓。
怎么可能是无心之举?
若真是无心之举吓死了自己的儿子,更不会堂而皇之的让人查案
定是对自己的作案手法有信心,才不怕查。
想了想,楚昭云问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侯爷许是无心,但我和小侯爷仍有一事想不明白。”
“何事?难道是怪本侯没有一开始就说出此事?”侯爷叹了口气,说道:“府上已经够乱了,茁儿已经死了,本侯当时只是想让楚仵作查清茁儿究竟是不是被吓死的……本侯当时以为他是装晕,看见那场面也尴尬,只好匆匆离去!”
“并非此事。”楚昭云冷眼看着侯爷,他分明自己已经慌了,前言后语已经逻辑不通了。
方才还说是无心之举,眼下又改口以为杜茁只是装晕?
只是在场其余三人都是侯爷的至亲,又因杜茁的死而难过,并不能听出他言语之中的漏洞。
楚昭云接着说:“我们不明白的事,是芸娘一事,我们查到芸娘她不在花满楼。”
“本侯只是看在她和茁儿相识一场的份上,这才让人把芸娘赎了出去!”
“父亲!楚仵作并未提及芸娘被赎一事!”杜嘉这才回过神来,相识一场就把芸娘赎出来,分明是慌乱之下扯的谎!父亲难不成当他是三岁孩童那样好骗吗?
一直旁听的杜穹此时也听不下去了。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父亲找儿要皮影,说是赠予友人,父亲也知三弟他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那雷公模样,儿还怕父亲忘了特地提醒了父亲,父亲又怎会拿着皮影去寻
三弟?”
话落,书房里死一般的安静。
到这地步,无论侯爷如何狡辩,旁人也不会信了。
更何况他的辩词毫无逻辑,根本不能使人信服。
其实几个小辈也都知道,如若今日侯爷有些许准备,就能找到合理的理由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可侯爷小瞧人了,小瞧了楚昭云和杜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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