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是恨,还是内疚。
他是白盈的二哥,理应对她有一份责任,可他从来没关心过夔州的事。
此刻看着白沼,想着白盈,他心中五味杂陈。
“大哥,白盈死了,是你杀了她,别装了。”
“你!你说什么!”
白沼心里一慌,还没来得及辩解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也不知道段景曜拧得哪里,他疼得一点劲都使不上。
“白泽,你疯了吗?”
“大哥,你那晚去背着麻袋去埋尸,有人看见了,跟了你一路,大哥都没发现吗?”
“我我什么时候去埋尸了!”
知道白沼不会轻易承认,段景曜直接暗地里发力。
疼的白沼直叫唤:“疼疼疼!光天化日,你们滥用私刑!我去衙门告你们!”
越叫唤身后之人越使劲,白沼感觉自己疼得脑子都不清明了。
“嘶……白泽!你就这么联合外人欺负自家人?”
“大哥想去衙门?好啊,我叫着人证一起去!”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小妹!”
白泽也放弃等白沼自己承认了,看了段景曜一眼。
段景曜会意,手下使劲,没留半分情面。
手下之人,愣是疼得出不了声
只发了一身冷汗。
过了片刻,才出了声。
虚弱得很。
“二弟……是我骗了你……”
“说!”
“我知道小妹死了,是我把小妹背出去埋了,但小妹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杀的?”
“小妹是自杀,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就死了,是、是小妹自己割了手腕。”
白泽气笑了,问道:“大哥是忘了楚姑娘是做什么的了?”
楚昭云闻言,立刻说道:“白盈绝对不是割腕血尽而亡,她是在熟睡的时候被人用银针插进了太阳穴里。”
“既然是熟睡的时候,家里除了大哥还有谁?”
“二弟,我我为什么会杀小妹!”
“我不知道,大哥杀小妹必然是有所图,如果大哥不说的话……不如我把大哥杀了,这样不管大哥图什么,都是我的了。”
“白泽!”
见白沼这么激动,屋里人都知道白泽这是一语中的了。
段景曜停了手下的劲儿,白沼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自己的亲弟弟又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白……泽……我是你……亲哥……”
“亲哥,说还是不说?我只想要个真相!”白泽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手劲。
白沼挣扎了几番,余光瞥见段景曜和楚昭云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斗不过这三个人。
他后悔了,后悔叫白泽回来。
十几年不见,他早就不了解自己的弟弟了。
是他失算了。
受不住痛,白沼觉得最后一赌,赌白泽不敢真杀了他。
毕竟他可
是白泽唯一的亲人!
只想要个真相是吗?
“好……我给你真相,你……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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