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薇冷眼看着他们一家人十分亲密的叙旧,只是默默的不说话。
上一世她以为,诚哥儿性子活泼机灵,能说能笑,一定是很投了梅母眼缘,才被她这种如此刻薄之人宠爱起来。她这个做养母的,还十分为诚哥儿开心。
如今重活一世才明白,这那是投了眼缘,这是梅母真真切切的疼爱自己的亲孙子。
只有她!被当做傻子一样蒙蔽着双眼。
过了会儿,许是见魏景薇一直不吭声,梅云礼才一脸乖巧的走到她身旁喊了句母亲。
魏景薇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约莫五六岁的少年,身穿一身华贵锦服,腰间配以名贵玉佩,走动间叮咚作响。
梅母有些不满她的态度,训斥道:“诚哥儿从庄子上回来想必累了,你这个做母亲的不关心不询问的,像个什么样子。诚哥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真是没眼色的东西!”
说着簇拥着诚哥儿,三个人亲亲热热地往里走。
走到半道上,梅小琴停在原地,扭头朝她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的莲儿是气愤不已。
“小姐,这小少爷回来对你这个母亲冷淡不说,怎的还是你的不是了?”
魏景薇嗤笑,人家正经母亲在世呢,说不准还怨恨自己占了他亲娘的位置,哪会真心待她?这些细节无一不传达了梅云礼对她不喜欢,自己上一世还巴心巴肝地为他筹谋,真是太傻了。
“我原本便不是他的亲娘,他对我冷淡不喜也是应当的。既然他不是我正经儿子,我又何须伤心呢。”
“可小姐往日里待他那样好,他却如此,奴婢真真是为小姐不值得!”莲儿说着便气红了眼睛。
往日里小姐日日夜夜点灯陪着这个顽劣的小少爷读书,悉心给他准备吃食,这些用心真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魏景薇看着莲儿笑了笑,只觉得她和自己一样傻,何必为不值得之人伤怀。
她没跟着一起去慈安堂,转身便独自回了红霞阁,最近她在研究脂粉膏子。
上一世她参加宴会之时,偶然结识了被欺负的扬州商贾家的小姐。那小姐跟她投缘,又都喜欢打扮自己,便指导了她不少关于制作脂粉膏子的技艺。
魏景薇如今的嫁妆虽然不少,但比起一开始还是薄了不少,既然心中决定不依附梅家,以后要脱离出去,那必须早做准备,俗话说的好,手中有粮,自然不慌。
银钱嘛,多多益善才是。
她带着苏儿和莲儿专心研究手头的配方,然后一一用笔墨记下。
再适当的调整,如此想得到最佳的效果。
三人认真地聚集在桌子旁,很快门口便出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随后门“嘎吱”一声便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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