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荣安郡主的样子,他便心下有了数,抬手去给荣安把脉,说了句,“死不了。”
然后她又晃了晃荣安郡主的手,包着手帕晃了晃她的脚踝,此刻生死时刻,也顾不得上礼仪了。
检查完后,他擦了擦手,给一边儿的太监们招手,“把人抬回去吧,小心些,别晃到她了。”
来的夫人中,有一位跟蒋家沾亲带故的,此刻也站出来询问,“太医,荣安郡主她没事儿吧。”
太医一边儿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和沙子,头也没有抬起来便道:“不会死,就是以后怕是不能动弹了。”
不能动了?
瘫了?
这下好了,众人都没了声音。
甚至有些厌恶荣安郡主的人心下觉得,这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儿,她能动弹时,天天嚣张跋扈,这下好了,不能动弹了,看她还能欺负了谁去。
有些有心人,甚至偷偷地观望一边儿魏景薇的脸色,见她神色始终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来,才收回了视线。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荣安郡主为何会落马。”一位太监装束打扮的人开口询问。
柳氏认出来,这人是皇上身边大太监的徒弟。
低声跟魏景薇嘱咐道。
魏景薇了然,点了点头才回话,“公公,荣安郡主刚才赛马,企图用武器刺激我的马,情急之下我只能用鞭子抽了她的手一下,她没握住缰绳就松手了,这才导致摔马。”
她说完,身边的人瞬间投来不同的视线。
有的夫人甚至开口道:“再怎么样,你也不至于出手如此狠辣.......”
循着声音看去,魏景薇发现,说话的人,正是那一日看赛马时,跟她有冲突的那一位。
她见魏景薇看来,抿抿唇没有说下去,但她此话一出,大家看魏景薇的视线都带了几分打量,还有畏惧。
人言可畏,魏景薇也知道,若是坐实了自己手段狠辣这一说辞,怕是以后她怎么也说不清了。
她刚想开口,柳氏就冷哼一声站出来道:“她都想要魏氏的命了,魏氏只是抽了她的手,并没有对她的马儿下手,已经是手下留情,这也叫手段狠辣?”
那夫人这回声音小了些,“但.....但荣安郡主躺在那里呢,没听太医说嘛,以后能不能动弹还是个问题呢,魏氏这会儿不是好好的嘛。”
柳氏睨了她一眼,眼中满是不屑,“好好的?那是她命好,反应过来了。若是没反应过来,马儿受惊,那就不是不能动弹了,被马儿踩死也是有可能的。你这么好心,我听说你家大人后院有一房爱妾,你不如把正妻的位置给她坐吧。”
那夫人一听自家的事儿被这么当着众人揭开了,脸上顿觉没有面子,臊红了一张脸。
魏景薇见柳氏不遗余力地为自己说话,一副十分可靠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