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薇有些头痛,忙接过苏儿递来的水给他,“这种事儿下次早些说,吃不了就不要吃....”
喝了水后,江寅白的咳嗽似乎要好些,他半晌才开口,“我想着你喜欢吃....”
离得近了,魏景薇甚至能听到他不同于平常的呼吸频率,以及有些局促的语气。
他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叠紧紧握住,指节泛白,时不时用一种窥探和别扭的神情看向她,魏景薇心口一紧,那种不自然的感觉又再一次弥漫开来。
那种感觉像有人握住一根轻柔的羽毛,时不时地在她心上轻抚而过,又痒又酥麻。
抿抿唇,她强行让自己忽视那种感觉,刚想说什么,如意便已经上前扑倒在江寅白脚边,嘴里发出柔柔弱弱的声音来,“大爷,你怎么样。你别吓奴婢啊。”
说着甚至上手抚上江寅白的胸口。
刚才还有些局促不安,甚至像小孩般的江寅白,突然被如意这么一碰,豁然站起身,猛然后退两步,脸上的神色寒如坚冰,像是刚发现如意一般,声音森冷,“你怎么在这里。”
如意也没料到他反应是这样,眼里带了些泪水,跪在地上像是随时要破碎了一般,“大爷难道再也不想见到奴婢了吗。”
江寅白扯了扯嘴角,“谁让你来这儿的。”
“是...是太太。”
“呵,我便知道。”江寅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如意,语气轻蔑。
“从哪儿来,便回哪里去,这儿不需要你。”
如意像是被打击到了一般,猛然摇头,跪着几步过去,扯住江寅白的袍子不松手,语气破碎结巴,“不....不...我哪儿都不想去,我会好好伺候夫人,我没有别的念想,只求大爷让我留在这儿。”
江寅白看也不看他,刚好二吉请的大夫也到了,几人进了内室,由着大夫给江寅白诊脉。
须发皆白的大夫把完脉,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张口便骂:“知道自个儿不能吃,还吃,你是不要命了吗,你对辣椒过敏,小心牵动你之前的旧伤,你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是个死字。”
寥寥几句话,让魏景薇心惊不已,都下意识忽略了这大夫跟江寅白说话的口气。
满脑子只有,这么严重?
“大夫,他如何了,严重吗。”
大夫回过头,对着魏景薇的语气倒是好了许多,上下看了魏景薇一眼,语气带笑,“你便是那魏氏吧,那正好,他的情况我便跟你说了。”
“神医!”江寅白出言阻止。
那大夫却跟没听到似的,继续跟魏景薇说道:“他这身子对辣椒过敏,轻易碰不得,所幸这回没吃多少。他历来身上受的伤就不少,那些旧伤要好好用药调养,配合着药浴,但他一直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坚持怎么好的了。”默了补充一句,“如意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不为自个儿的夫人想想想。”
说完,手上不停,写了一张方子便迈着脚步离开了。
魏景薇连忙命人去抓药,又交代二吉晚上务必要看着江寅白泡药浴等等事项,默了才算结束。
二吉一边点头,一边朝着江寅白看去,心中有些欣喜。
爷的心意他明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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