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歪斜着靠着自己的胸膛上,这一刻,江寅白有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似内心某一处被填满的满足感。
这感觉,江家给不了,锦衣卫统领的身份给不了,但唯有面前的女子能给。
他甚至开始后悔答应她,若是某一日她想走,自己就放手。
他如何舍得呢。
到了屋内,他轻手轻脚的放下魏景薇,像是对待一件脆弱的稀世珍宝,稍微用力,便会摔得粉碎。
见她躺下后动了动,柔嫩的嘴唇一张一合,好像嘟囔了几句,声音很轻,他听不太真切。
待他好奇,见她又来了一句,这回才算是彻底听清了。
“好喝,好酒。”
江寅白给她掖好被子,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床榻几步远,有些无奈地看向她。
明明酒量不行,却贪杯。
果子酒并不醉人,这才喝了几杯便昏睡过去了,看来日后定然要盯紧了,若非自己在,她一定不能喝酒。
苏儿和莲儿这会儿才靠近,在江寅白不远处道:“劳烦江大人了,接下来由奴婢来伺候小姐吧。”
江寅白低低地“嗯”了一声。
两人才上前给魏景薇卸去了头上的钗环,一头乌发披散在床榻上,像是一幅上好的水墨画。
江寅白强制自己扭头迈步朝外走去,怕是再不走,他就更加舍不得。
转念又想,日后她嫁过来,两人定然能时时相见,他心情又好了起来。
...............
第二日,直到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魏景薇的眼皮子颤抖,悠悠转醒。
她撑着胳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嘴里一边絮叨:“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我。”
苏儿忙上前给她披了一件外衣,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晌午了小姐,奴婢瞧着你睡得香甜,便没叫你。”
魏景薇随意地应着,她还有些迷茫,头点得像是小鸡啄米,惹得苏儿轻轻地笑起来。
突然想到,昨夜江寅白来过,两人聊过几句后,她就全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拉住苏儿给整理头发的手,有些迷茫,“昨夜江寅白来过了?”
“是,江大人过来。”
“那,之后呢,他何时离开的。”
苏儿失笑,“小姐喝醉了,还是江大人把你抱进来,我和莲儿力气小,怕摔着你。得亏江大人在呢。”
“可是,那明明是果子酒!”魏景薇有些赌气,她怎么如此没出息。
“我的好小姐,你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从小到大,你都是沾酒就嘴。”苏儿毫不客气地捂嘴笑了。
魏景薇想反驳,但张了几回嘴都不知道说什么。
醉了就算了,为什么偏偏在江寅白面前,那岂不是他也知道自个儿酒量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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