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薇阖眸沉吟,张若若有不够聪明,还十分张扬跋扈,但若是说这事儿是她做的,魏景薇却是不信的。
最重要的是,她压根想不到这个东西。
张若若从小长大在乡下,来京里的时日不算长,端看她平日里的说话做事,便知定然是不常外出的,对一些规矩是一知半解的。
她如何能想到这样的法子来咒一个人呢?
况且魏景薇看得出,在张若若心里梅元青是十分重要是不可缺失的,既然她那么在意梅元青的心和感情,那么更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儿了。
被发现了,恐怕得彻底离心。
那这事儿便只能是那一位了......
不过那人也聪明,这事儿直指老太太,便是梅元青心中的偏了,想要包庇她,也不能够。
一个是心爱的女人,一个是养育自己长大的母亲,她倒想看看梅元青究竟会如何行事儿。
想到这儿,她忙走上前去查看梅母的脸色,见她确实不太好,扭头问道几个慈安堂的大丫鬟,“请了大夫了嘛,还要几时才到。”
莺歌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怯怯道:“奴婢早已吩咐人去请了,想必很快便来。这回老太太可是受了大罪了,看到那娃娃的瞬间便直呼头痛,这会儿更是差点昏了过去。”
听着她添油加醋的描述,魏景薇眼眸中的亮光一闪而过。
没想到,这慈安堂居然还有个内应呢。
这场戏倒安排得十分热闹。
她连忙想到这事儿有个要命的点,低声吩咐道:“这事儿万万不可以传出去,你一定要让那些丫鬟婆子把嘴巴闭紧了,若是谁走漏了风声,到时候不光是梅府满门被连累,怕是你们这些下人一样保不住。”
莺歌儿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以前听过一些秘闻,听说有一户大户人家得宠的小妾,便想拿厌胜之术诅咒当家主母,她并不知道这事儿厉害,结果后头闹起来,直接闹大了,那户人家的大人在上朝的时候被御史参了一本。
一下便全家下了大狱,核实清楚后便要杀头。
阮姨娘再如何机灵,但这用的办法也实在极端了些。
很快梅小琴便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了,她穿了一身儿蓝色的袄裙,进来后推开梅母身边儿的丫鬟,一下扑了上去,脸上的担忧倒不似假的,“母亲,你现在如何?大夫马上就来了。”
梅母“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一听是女儿的声音立马张开眼睛,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我的好女儿,那贱人居然用这么龌龊的手段想要整死我,难道她觉得我去了后,她能......”
梅小琴扭头看了看魏景薇,见她正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并不往这边来,赶忙打住了母亲的话头,“母亲,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别说话了,等大夫来,你一定没事儿的。”
梅母点了点头,十分疲倦地闭上眼睛。就歪歪地躺在榻上。
大夫和张若若几乎是同时到。
她一进门儿就喊冤枉,声音又大又尖锐,让大夫把脉的手都抖了抖,“病人现在需要静养,让闲杂人等先退出去,不然扰了我把脉。”
大夫眉头紧蹙,这病人一看就是肝火太旺盛,一下气冲头了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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