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当此乱局,兵员易取,物资难得,前日你父亲、独孤峰与户部尚书樊子盖等人有过廷议,国库内余银不多,支持当今局势已属不易,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银子给左右候卫、左右金吾卫更新装备。”
杨广征高丽,挖运河,建江都行宫……这一连串操作,把杨坚留下的家底败了个精光,后期只能通过增加赋税和徭役,盘剥百姓来供养官僚集团,李渊、李密等未作乱时,朝廷财政便十分紧张,捉襟见肘,更不要说此时没落到只剩洛阳及西南荒蛮之地,税收的少了,官员编制还在,再加上军队开销巨大,好在洛阳还是国都,商业比其他城市发达,才能勉强支撑局面。
再扩军,钱呢?钱从哪儿来?继续巧立名目,增加城中百姓负担?
虽然她是一介女流,却也知道不能杀鸡取卵,竭泽而渔。
楚平生说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你不会是想把柴家的积蓄……”
“还没到那个地步。”
萧美娘一脸不解看着他,她想不到除了动用柴家的家底,还有什么办法能达成他想要的目标。
楚平生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靠近宫殿门口,较为空旷的地方一挥衣袖。
萧美娘就觉一道刺目金光袭来,仔细一看,地上两尺见方的区域多了一摞金砖。
他往后面退了几步,又是展袖一挥,第二摞金砖出现。
萧美娘眼睁睁看着他把金砖变出一摞又一摞,整个人麻了,两手紧扣,表情僵硬:“这……这些金砖,哪里来的?”
楚平生说道:“杨公宝库。”
萧美娘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说道:“原来李建成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杨公宝库外面的石碑上刻有杨素遗训,这些金砖本就是他留给后人来襄助朝廷定国安邦,度过危局的,如今杨素后人都死了,把它拿来补贴财政,也算是帮他实现遗愿了。”
楚平生说这句话时,脸上洋溢着正义的光。
萧美娘对此哭笑不得,大业九年,杨素的儿子杨玄感趁杨广征高丽时起兵造反,结果被宇文化及之父宇文述击败,全族被戮。
如果杨素泉下有知,看见自己藏的黄金被他这么用,只怕会将棺材板掀了。
“这么多黄金,我很好奇,你到底把它们藏哪儿了?”
在她看来,柴公子就大袖一挥,金砖便一摞一摞出现,这比变戏法还神奇。
可他只是笑,不做解释。
萧美娘上前去摸,拍拍这里,搜搜那里,最后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余红未消的脸又添羞赧。
“哈,原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我没有……”
萧美娘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心头一震,好像一只受惊的莺燕,翩然而走。
“哪里逃。”
楚平生轻运控鹤功,把她往身边一拉,附耳说话。
萧美娘身子一震,脸上红消,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这……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居然要……”
……
翌日傍晚。
“公子,公子……”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图安在门前长道还迈着四平八稳的官步,享受路人艳羡的目光,一进柴府,便换了副模样,脊梁弯了,腿快了,微微扬起的头也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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