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冷漠而指责。
萧靖权无法面对。
失力地跌坐在床沿,看着短短几日浑然消瘦了一圈的妻子,心力交瘁!
他轻轻抚摸她的小脸:“好!我让你走!”
“给她准备些补充营养的丸子路上服用吧!熬吧!只要熬过去……”
只要熬过去,她就会明白,他真的,没有那么狠心!
慕容黎昏昏沉沉的睡了两日,醒来时,就听人说萧靖权走了!
“南楚和大梁已经纠集军队绕去了玉鸣关背后,动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快,爷接到消息带着铁骑紧急出发了。”
三国联手围剿玉鸣关!
孩子还在北辽人手上!
腹背受敌,头上悬着利剑……
原本就慌乱不堪的心,再度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慕容黎怕他们都狠心,更怕他们犹豫不决,延误战机,再伤了自身!
无法忍受在这里等待消息,而什么都做不了。
简单收拾了几件行装,她要去玉鸣关!
暗卫们这一次没有阻拦,护着她快速出了京。
慕容黎是武将之家留京的质子,擅自离京,则为大忌。
多少人眼睛盯着她、盯着慕容家,眼见她出了京,立马有人进宫状告于她。
义正言辞:“慕容黎身为质子,在战争即将爆发之时擅自离京,且她儿子还被北辽人胁迫,臣担心阵前会有变故!”
皇帝本就愧对于她,也从未将慕容黎当做质子看待,心中更信任晋国公一家,如何能听人挑拨!
“朕相信他们,尔等不必多言!”
那臣子又道:“即便陛下相信慕容家,可为了天下百姓考虑,还请陛下派遣监军,手持陛下皇令前去!万一有人敢延误战机,能有先斩后奏之权,也好震慑动摇的军心啊!”
皇帝目光如刀:“谁动摇军心!朕看恨不得军心动摇就是你等无能之辈!”
臣子大惊。
不想皇帝对慕容家竟然信任到了这等地步。
还待在说,却被皇帝直接赶出了宫。
“用得着你们的时候,全都在装死!旁人豁出性命保家卫国时,还要被你们背后捅刀,简直可恨!”
“再让朕听到有人背后诋毁晋国公一家,就给朕回乡下去种地吧!”
***
柳昀真只记得自己从茶肆偷偷离开,想躲起来再谋事,但是他才跑出去不远,脑子一闷,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人被关在这个很深的坑洞里。
晚春的太阳无遮无拦地照下,照出光滑至极的墙壁,他根本无法逃出去!
每次有暗卫找到他,都很快就被杀死,然后尸体被丢下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只被戏耍的耗子,恼怒至极!
“慕容黎,我知道是你,给我滚出来!”
“贱人!别给我藏头露尾的,滚出来!”
他叫嚣怒骂,情愿被杀,也不愿再被这么当做老鼠一样戏弄!
但是至始至终都没有人回应。
就这么没吃没喝地熬了三日,柳昀真终于听到了很轻很轻的脚步声靠近。
然后他被人吊上了地面,随手丢在了地面上!
狼狈晕眩。
舔着干涩开裂的唇看向来人,发现来的不是慕容黎,也不是萧靖权,而是赵梓莹!
她就那么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这样的游戏,是不是特别有趣?”
柳昀真脸皮抽了抽。
但他存着侥幸,摆出深情的模样:“莹莹!你那次差点被人强奸,是我救得你!你难道忘了吗?一定是慕容黎那贱货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别信她,那贱货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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