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笑了起来:“她爱做戏,给人吃暗亏。如今,也该轮到她尝尝这滋味了。”
三夫人缓缓舒了口气:“这么多年的窝囊气,总归是吐出来了。”
就算她这会儿快死了,三夫人也不会有丝毫原谅她!
只要想起长女经受的那一切悲惨,她只恨不得太夫人就这么一直痛苦的活下去!
那是身为母亲的最后一点执念!
又温柔地看着她:“咱们跟她虽没情分,但在外人眼里好赖沾着亲眷关系,侍疾轮不到你做孙女的去,但若是探病都不去,坏的可就是咱们自己的名声,不值当!”
慕容黎知道三夫人为她考虑的心意:“我知道,便去一趟吧!”
三夫人就知道她是个识大体的孩子,笑着道:“你若不肯多与她说话,略坐坐,等着来访的亲友见一见你的人影儿,也就是了!”
慕容黎俏皮地眨眨眼:“没那么严重!我去看他,还不知是谁给谁添晦气呢!”
三夫人想起那会儿在府里慕容黎每每把太夫人气的仰倒,却不敢打、不敢骂的,心里就特别解气!
点点她的鼻子,是长辈的宠爱:“做是母亲的人了,倒是越发调皮!”
两人约好了,明儿一早去探病。
三夫人离开。
慕容黎便让人去库房寻些补药出来:“替阿父阿母、成了婚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也备上一份儿!挑好的、贵的,能续命的!”
春意掩唇。
能续命的,太夫人知道了,还不定以为主子在咒她早死呢!
定是要气上一气的!
萧靖权下衙回来,见着花厅里堆满的滋补品就知道,妻子这是要去探望太夫人了。
他知道太夫人有多刻薄,如今病重,定是戾气更重!
祖孙俩早就撕破脸,回头见着,还不定说出什么难听话来!
怕她受气,自然是要陪着的。
慕容黎瞧他一眼:“怎么着,怕我把她气死了?”
萧靖权一愣,旋即失笑。
也是,他的小妻子可不是乐意吃亏的主儿!
“不,我想看你小嘴巴巴怼人的样儿!”
慕容黎搂着他的脖子,拿额头顶了顶他的下巴:“你可真坏,人家可好歹是病入膏肓的人呢!”
萧靖权就爱她这些撒娇的小动作,软软的,又俏皮,特招人心痒!
低头怜爱地蹭她小脸:“镇抚司对坏蛋一向都没什么怜悯之心。气死了活该!”
短短的胡渣蹭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刺刺的、麻麻的,慕容黎缩了缩脖子:“不许蹭,蹭粗糙了怎么办!”
“那……”萧靖权扫过她被蹭得微红的肌肤,留下一抹濡湿,“我来补补!”
“咦~”
慕容黎拿手背去擦,好嫌弃的样儿。
“咦?”萧靖权被她气了一下,捉着她的腰,手掌一劲儿揉搓她,“吃都吃过了,这会儿倒嫌弃我来了,你个小坏蛋!”
慕容黎怕痒,虾米似的缩成一团,笑过了劲儿,软倒在他臂弯里,全靠着他臂膀的力道撑着,才不至于软下去。
最近萧靖权总是忙着,时常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
又舍不得弄醒她。
已经好几日没有做过,这么纠缠着拉扯玩闹、接吻,彼此都很快来了感觉。
萧靖权握着她的双臂下上轻轻抚弄。
慕容黎抱着他的窄腰。
两人落在白色窗纱滤进的光影里,相互注视,彼此喘息,眼底都有清晰的温柔与欲色,却谁也舍不得打破这一刻的缱绻。
“靖权,我想……”慕容黎点起脚尖,抿了抿他的耳垂,低低又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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