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小事,只要有人闹,就缺不了看戏的人,更可况还是今年会试第一名的谢砚,围观的自然不在少数。
石头和紫藤到了人群前,里三层外三层的,费了老大力气才挤进去。
人群中,柳湘茹正在被谢砚训斥。
“我要休了你。”
石头瞪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谢砚张口就要休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柳湘茹哭哭啼啼被一旁谢府的丫鬟扶着,她本来就有身孕,那经得住这样的动静。
“夫君,我也是为了你好。”
谢砚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瞳孔了,听见这荒唐的理由,气的快要背过气去。
“谁稀罕你的好意,你这丧心病狂的黑心妇,今日我要不休了你我就不姓谢。”
说罢,一个人趴在地上哭天喊地,嘴里一直喊着:“我的亲娘啊!都是儿子不孝啊!”
石头听的云里雾里,半天没听出这俩人在炒什么,听见旁人对柳湘茹的指指点点,才明白一些。
“谢家媳妇儿真是被前程迷了眼,这事怎么能瞒呢!谢氏可就谢砚这么一个儿子啊!”
“谢氏死了,柳湘茹竟能一声不吭的私自将人埋了,这属实太吓人了,谢砚这次肯定不会要她了,谁身边睡个这样的人不害怕啊!”
说话的人还瑟缩地拂了拂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旁人看热闹也跟着唏嘘。
石头这才懂个大概,说是谢砚娘死了,柳湘茹生怕误了谢砚会试,就没告诉他。
现在谢砚考完试,瞒不住了,便当街大发雷霆,要休了柳湘茹。
谢砚一身白衣,跪坐在地,原本应当风光无限的人,此刻跳梁小丑一样,让人唏嘘。
柳湘茹被他闹的也软坐在地上,没了力气,脸上的胭脂水粉被泪水混成一片,像是直接将颜料搅浑了倒在脸上一样。
二人都狼狈极了!
谢砚悔恨不已,望着柳湘茹,连平时那抹瞧不上眼都没了,只剩下憎恨与仇视。
当初母亲真是瞎了眼了,让他取了这样一个毒妇。
他起身就往回走,柳湘茹忙不迭从地上站起来,要追上去,谢砚的袖口猛然一甩,女人本就不便的身子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啊——血救命啊,救命!”
谢府的丫鬟惊慌失措地大声喊叫,围观的群众乱作一团,忙去帮着寻最近的医馆。
石头被混乱的人群挤的东倒西歪,和紫藤二人被迫冲散,不会二人却心照不宣的在人乱了之后就回了相府。
“天呐天呐!我的老天爷!”
紫藤头一回听见这么炸裂的事情,一时之间难以平静,回去之后就一直嘴上没听,一会儿一个老天爷。
石头相对就比较淡定一些,见了绿药和扶泷,不疾不徐、一点点讲了出来。
就是绿药这么讨厌谢砚这个人,听到了这件事情,也惊讶地张着嘴巴,手里的活也被迫停了下来。
“真的?你们亲眼看见的?”
石头颔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谢砚娘的确是被柳湘茹偷摸掩埋了,且谢砚刚刚才得知。”
绿药的脸拧的比麻花还多一道,神色别扭。
“谢砚这下还不得把柳湘茹休了啊!”
绿药感叹道,石头又继续说着。
“我回来的时候柳湘茹晕了,她那身子,只怕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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