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笑道:“这是自然,当年我也是姐姐你的追捧者之一,只不过当时我出身微贱,自知不配。所以一直没有言明罢了。可是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刘婴回答道:“有!有很大的关系。当年魏国公家的公子,也曾经送给过我一件特别的礼物。那个礼物便是嫣儿身上佩戴的那种玉质狼牙。这个狼牙佩饰并非是来自于我们大宋,而是来自北面的辽国。当时魏国公家的公子,还特地给我解释过。说那個并非是一般的契丹贵族才能拥有的东西。一般拥有这种东西的,不是辽国的宗室耶律家的,便是后族萧家的人。而且多为长辈赠送给晚辈。寓意是让晚辈得到契丹人信仰的狼神的庇佑,或者和大漠上的苍狼一样坚韧。当年他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花重金购得的。”
赵穆也是一点即通,他说道:“这么说来,赵国公主去见过商王?”
刘婴点点头说道:“是的。而且还不止一次。第一次去的时候,只是日常的问候。那个玉质的狼牙就是她那个时候送给嫣儿的。不过第二次去的时候,公公就屏退了所有人。不过嫣儿这丫头贪玩,她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便钻进了会客厅。她身子娇小,倒也没有引人注意。而嫣儿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告知我之后,我着实吓了一跳。”
赵穆反问道:“什么事?莫不是商王想谋反?”
刘婴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嫣儿只是个孩子。她说起话来也是含糊的很,不过她确实提到了‘复周’‘合作’的字眼。这件事兹事体大,纵使有丹书铁券在,也免不了谋反的大罪。况且我也没有证据,仅凭小儿那含糊的三言两语,怕也做不了证据。因此我也不敢告知陛下。”
“后来听说你回京了,我思索再三后,打算先把这件事告诉你。请你调查一二。若是公爹真有谋反的意图,我们也可以防患于未然。而且有丹书铁券和婆母这个先帝皇妹在,这样顶多是公爹一人自戕,也连累不到其他人。但如果他真的动起手来的话,那么就是灭族之祸了。”
刘婴的眼神当中尽是恐惧。
她当然害怕了,因为她现在是柴家的媳妇。
寿康公主是先帝的亲妹妹,如今的世子妃赵菁不但是宗室,还是赵穆的亲姐姐。她们两个作为皇族自然是有免死金牌在身的。
但是刘婴可没有。
若是商王真的勾结契丹谋反的话,那么她可就危险了。纵使赵穆到时候想保她,怕也保不住。
光是她自己倒也罢了,可是还要连累她五六岁的女儿。这个她可不能不闻不问了。只不过刘婴除了这美貌之外,她一无所有。除了依靠男人之外,她也别无他法。所以她便将这个消息秘密的告知赵穆。
而她今天把赵穆找来,也是想彻底栓牢这个最后的稻草。无论是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有本事的后爹。亦或者是给她找个比她年纪大不少的夫君。只要能保住女儿,保住她眼下唯一的血脉,她都可以豁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