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常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不是不对劲,而是这几个人到底是谁给谁设下了圈套,又是谁将计就计、谁反间离间,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常简压根分析不清,甚至谁对谁错都一脸懵了,现在萧太后大驾来到柏尧城前,面对着天怙大军和北魏贤王,便是一句——乌林答枉顾皇命,辜负隆恩,自作孽不可活,萧太后要将这颗忤逆的人头祭了柏尧城死去的将士,祭了这西夜的诚心。
常简一张嘴都合不上了,他想去看看慕沉川是什么表情,那跟谢非予如此亲密的姑娘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他转过头去的时候,慕沉川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她不知何时离了大军的列队。
萧延庭将话说完毕恭毕敬的站着,而萧太后端庄素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大段,她看起来不是什么浓妆艳抹的帝女花,这样深沉的衣衫配着发髻上玉质金丝的饰品,心思城府都是人上之人,如同撇去了俏丽,亦洗尽铅华后的贵胄。
老女人迈开了步子,边上的两个侍从立马跪了下来将脊背当成下踏的梯子,任由这萧太后的鞋履踩在身上,她长袖袍衫逶迤之间落下的任何环佩琳琅的声响都显得动人风骨。
“哀家有几句话,想与贤王聊说一番。”
萧太后的神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恼怒也无任何的悲伤,她心平气和,当真如同闲聊,但又觉得诚恳实心。
“王爷。”常简心有不安,一个西夜女帝萧太后,一个北魏位高权重贤王爷,这两个人私底下见面若是被居心叵测的人说一句勾结都不为过,将来若是出了什么幺蛾子,谢非予岂不是要全全负责,这不是个好兆头,尤其是现在九五之尊盯你盯的正紧,若被抓了把柄,绝没有好果子吃。
常简也是担心谢非予的处境。
萧太后的眼神谁也没看,只管盯着谢非予:“就在这天怙城的营中。”老女人加了一句,柏尧城是西夜的领地,峪迦关是北魏的国土,那么,咱们就在这谁也管不着的天怙城营中谈一谈。
谢非予拍了拍常简的肩膀示意他宽心,小副将被男人肩头这么一抓,心底里微微震动,只好噤声退开了两步,真就跟个小乖猫似的——好像和谈一路走来,从对这佛爷嗤之以鼻到敬而远之,再到如今迷惑不清的敬佩和信任,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谢非予是个妖孽,一个只要亲近了就容易被惑了心智的妖孽吧。
“请。”
就在常简一愣神间,佛爷绯色的衣袖轻扬,率先进了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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