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是野道士出身,更难听的骂街俚语也听过,这点言语还不至于让他气急败坏,神色平静道:“所谓‘赘婿’,言之尚早了吧。”
“不早。”王儋清嘿然一声,“我听说齐副堂主曾经是张副堂主的属下?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齐副堂主就能与张副堂主并驾齐驱,若说没有张家暗中铺路,打死我也不信,这不是赘婿是什么?”
齐玄素不将怒气摆在脸上,不意味着他不计较这件事——事实上他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在被张月鹿影响之前,经常是一言不合便动手,生死勿论,而且最喜欢偷袭暗算,十足的七娘风格。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齐玄素不好直接动手,于是道:“我看出来了,你总拿张副堂主说事,又想找我的麻烦,应该是张副堂主的仰慕者,因爱生恨。那也不必麻烦,直接挑明比较好,是想私斗吗?”
王儋清嘿然道:“听说齐副堂主战功卓著,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怎么敢与齐副堂主一较高下?”
齐玄素道:“原来是个无胆鼠辈,只会耍嘴皮子。难怪要被张副堂主拒绝。”
王儋清瞬间脸色阴沉。
齐玄素打算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被齐玄素戳破了心事的王儋清猛地朝齐玄素一头撞来。
齐玄素根本没有转身,仿佛背后生眼,侧开身子的同时,顺势以手臂环住王儋清的脖子,将其夹在腋下,然后猛地发力。
只见王儋清的脸庞瞬间涨红,双臂胡乱挥舞,疯狂捶打齐玄素的腰腹。
不过齐玄素不为所动,一个个身神点亮,保持着与齐玄素一般无二的姿势动作,三百六十五尊身神一起发力,要将这个特立独行的胖子生生勒死。
片刻后,齐玄素发现想要勒死他还是有些难度的,于是转变了做法,改为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只见齐玄素仍旧是死死夹住王儋清的脑袋,腾出一只手,按在他的天灵上,五指刺入头皮头骨,开始慢慢旋转。
从始至终,齐玄素都是面无表情,没有狰狞,也没有得意,仿佛在做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看得周围之人一阵胆寒。
王儋清的脖子发出一阵“咔咔”响声,却咬着牙一言不发。
王儋清当然是一头倔驴,在家里谁也拿他没辙,骂没用,打更没用,根本管不了他。可对于齐玄素这个外人来说,却是没什么影响,因为外人不想管教他,也不想改变他,只想让他死,倔只能让自己人束手无策,吓唬不了外人。
再有片刻,王儋清的脑袋已经被拧转了大半周,换成普通人,早已经死了,只是他体魄坚韧,所以还有一口气在,不过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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