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高明隐的脸色已经是白了,汗涔涔地说不出话来。
齐玄素道:“一条断尾,还想隐瞒什么呢?你说出来,未必会死。你不说出来,那才是个死呢。”
高明隐的脸色越发苍白。
对于他这种见惯了风浪的人物来说,发妻身死,还不至于让他如此失态,关键是此事背后透露出的动向让他心态失衡——不会有人来救他了,他的靠山已经决定抛弃他了。
如果高明隐不是身处帝京道府的幽狱,而是位于刑部大牢或者青鸾卫昭狱,恐怕此时已经是个死人,他的靠山有一百种办法让他死得无声无息。
齐玄素道:“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保证你儿子的安全。就算你再怎么薄凉,留下个上香扫坟之人,也好过身后凄清。”
说到这儿,齐玄素做了个手势,立时有道士给高明隐送上了两张影印件——以法术还原场景又通过符阵拓印出来的特殊纸张。
上面是他发妻的尸体。
齐玄素又道:“我也可以让你见一见你的儿子。”
高明隐挣扎了许久,摇头道:“不必见了,我可以交代。”
齐玄素示意柯青青可以开始记录。
高明隐缓缓说道:“那些生意的确不是正经生意,正如齐法师所说,那些生意都是走私生意,从辽东走私兽皮人参,从各大海关走私西洋货物,还有从金帐走私马匹,再向外走私茶、铁、盐等等。没有关税,便是暴利。可我也有话要说,我算个什么人物?怎么有本事打通如此多的关节?我不过就是个给人管账的掌柜罢了。”
齐玄素望着他:“你的幕后靠山是谁?你给谁做事?”
高明隐低下了头:“我给温翁做事。”
齐玄素又问道:“温翁是谁?”
高明隐道:“温翁是辽王殿下的王府长史。”
前朝时,亲王可以使用宦官,不过到了本朝,废除了王府的宦官,又恢复了原本地方藩王才有的长史制度。
齐玄素闭了下眼,开始回忆辽王的资料。
大玄皇室分封诸王只是遥领封地,并不就藩,也不世袭罔替,而是降等承袭爵位,祖父是亲王,父亲便是郡王,到了孙辈便是国公,最终到无爵的庶人为止,可谓十分严厉。
又因为大玄皇室起家于辽东,所以辽王十分尊贵,乃是诸王之首,等闲不会授予。本代辽王乃是天子的同母胞弟,与皇帝陛下关系极好,虽然到不了“副君”的程度,但也不容小觑,如今担任宗人府的宗人令,在朝野之间势力极大。
难怪能高明隐能轻动天辰司出手,原来靠山是这位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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