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吴婄蓉的事情也能看出,真要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涉及切身利益,分堂辅理未必就听总堂的命令。
从理论上来说,各地分堂首先是道府的一部分,优先听从道府的命令。齐玄素攻击吴婄蓉也不是说她不听总堂的命令,而是说她不向道府请示汇报,擅自行动,不合程序。
如果总堂与道府持有不同的意见,可以提级。即总堂亲自负责,这时候分堂就不得不向上移交案子了。不过如此一来,就不是分堂在总堂的命令和指导下进行办案,而是总堂亲自办案。最后是总堂作为执法主体做出结论,而不是分堂做出结论,总堂权责自担,分堂没有责任。
其中的道理也不复杂,分堂的经费都由地方道府负责,而不是总堂负责,分堂当然要听衣食父母的。也有例外,北辰堂在海外的各个分堂和部分直属分堂,由北辰堂拨付经费,自然是听北辰堂的。
正好,齐玄素代表了北辰堂,张拘成代表江南道府,都是沐妗的上司。
再加上沐妗是张月鹿一手提拔的,张月鹿是张拘成的侄女,又是齐玄素的准道侣,所以沐妗还是能够信任的。
齐玄素和张拘成也不是干等着,齐玄素示意柳湖将账册交给张拘成,毕竟张拘成才是江南道府的掌府真人,对于江南地界上的有关之人更为了解,张拘成迅速浏览了这份名册,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快便罗列出一份名单。
然后张拘成又亲自拟了一份府主手令,盖上府主的印章。
很快,秘书敲响了签押房的房门,然后推门进来:“府主,沐辅理到了。”
说罢,秘书让开门口,沐妗走了进来。
沐妗早就知道齐玄素到了江南道府,却还是第一次见到齐玄素。
齐玄素主动开口道:“沐辅理,我们有些时候没见了。”
“齐首席。”沐妗已经没了当年的敌视态度,十分恭敬。
齐玄素问道:“最近与张首席有过通信吗?”
沐妗回答道:“有的。”
齐玄素点了点头。
因为还有正事,齐玄素也没有过多叙旧。
张拘成将手令和名单交给沐妗:“按照名单抓人,我会让轻月辅理协助你,事后全部押送普陀岛。”
“是。”沐妗沉声领命。
张拘成道:“去吧。”
由齐玄素和张拘成联手掀起的这场风波终于有了扩大的趋势,随着张拘成再次下令抓人,不由得让许多人开始怀疑,是不是谷璎终于顶不住?
因为是连夜行动,有些人被抓的时候,事前没有听到半点风声,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只能是大喊冤枉。
可喊冤枉没用,面对道府暴力,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反抗的资格。昆仑道府年年大兴土木,要是束手就擒,未必会死,大概率会被发配修道观,或者是采矿,可要是反抗,那就是打死勿论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抗是顶层道士的权力,比如王教鹤、孙合玉、陈书华等等,他们的反抗也让金阙不得不重视,必须做出详细周密的安排。
这又不得不说,权力很重要,境界修为也是关键。
齐玄素没有闲着,他带着柳湖直接去了普陀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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